玉娘也跟着一起。
华汀雪见状,知道他们是选了将银子留给自己做生意本,就也没拦他们什么。
只是,将他们送至院门口后,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待到他们小俩口都走不见了,这才又嘀嘀咕咕叹了一句:“这些银子,也不知能不能替他们守住。”
刚好走过来的夜云嗍,刚好听到了这一句。
他抿唇不语,只是再看向华汀雪的眼神,渐而又起了些不一样的波澜……
他正看得专注,一只小萝莉哒哒哒哒地从他身边奔过去,扑向了华汀雪:“娘亲,为什么没有买糖葫芦?”
华汀雪摸了摸女儿的头,哄道:“乖,娘找过了,没有卖的。”
真的找过了,虽不是她本人找的。
但这是古代,没有反季水果,山楂要在十月才成熟,也就只能在那个时候吃到糖葫芦了。
“可是,我好想吃糖葫芦。”孩子才四岁,虽然大多时候很听话,可也毕竟还是小孩子,再加上看到哥哥要的弹弓拿到手了,自己要的就没拿到。
就觉得很委屈。
华汀雪蹲下身,揽着华颜到怀里,柔声劝慰道:“你乖乖的,等娘挣了大钱,想吃多少买多少,好不好?”
小颜还是好哄的,一听说以后要买好多好多,马上不哭了:“娘亲,你说话要算话喔!”
华汀雪:“那当然,娘亲一言,九个香炉。”
小颜:“娘亲,九个香炉是什么意思?”
华汀雪:“一言九鼎的意思。”
“喔!”
华颜似懂非懂,可还是认真地应着,但那厢站着听她们俩母女对话的夜云嗍,却被华汀雪的九个香炉结结实实震惊了一把。
有她这么解释么?
两好好的孩子,要这么给她带下去,以后不定会教成什么样子。
看不下去,夜云嗍几近粗鲁地将华颜从她的怀里抢了出来,转身又去拉了华羿。
然后,认真到一边教‘知识’去了。
知道他这是对自己的解释不满呢!
华汀雪也没在意,只撇了撇嘴,回房了。
她真的太累了,这一天走的路,够她平时走一个月的好不?
她捶了捶酸疼的肩膀,有心去洗个热水澡,但是……烧水还要时间,啊……算了。
华汀雪打算到床上随便靠一靠,结果就是一沾床,两眼就不自觉地闭上了,头还一点一点地,像是小鸡在啄米……
许是发髻绾得太松,这般动作下,那根绾发的竹簪,竟不听话地突然骤落。
华汀雪如瀑的长发,便随着竹簪的滑落而如瀑倾落。
她虽然面黄肌瘦,但一头黑发却亮的锦缎。
夜云嗍回房时,看到的,恰便是这般光景。
如此安静的华汀雪,他还是头一回见着,平时这女人不是一脸愤懑,就是张牙舞爪的。
但现在……
夜云嗍觉得她没什么好看的,但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人家身上,她和他平时接触的那些女人都太不一样了,很陌生的感觉,也很新奇。
他看着她,许久,许久。
心底里,某根从未被触动过的轻弦,这时也控制不住地,铮铮轻鸣着……
一夜好梦,直到日上三竿,华汀雪才于酣梦中醒来。
伸手,抹去嘴角某道亮色的可疑液体,华汀雪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美美伸懒腰。
正舒服着,忽而感觉腰间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伸手拨拉了两把,那温热的触感,立刻将华汀雪所有的瞌睡因子都吓跑了。
霍地睁眼,眼前的美男大特写,直接就给她唬了一大跳:啊勒个去!她怎么会和阿十睡一起,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