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华盛雅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起来阻止。
华汀雪则反捂着心口夸张道:“姑姑,你又怎么了?这是又不愿意我去的表情吗?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你可不能如此反复的。”
华盛雅被气得不轻,心里一委屈,就红了眼。
她跺脚道:“大伯母,您看看汀雪,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怎么了?”一路劝到这里,老夫人对这个不怎么‘懂事’的侄女儿,也有些不满意了。
别的且不说,华汀雪有一句话是没有说错的。
她虽是嫁出去的女儿,可也断没有拿王府做垫脚石的理由。让王府的人去给他们家一个屁都不算的小公子下跪,她也敢想。
也不想想,若是汀雪的孩子真跪了,她夫家真能高看于她,怕是更加瞧不上她了。
华盛雅:“她……她说要见我相公。”
老夫人脸色亦是一沉,口气很严厉:“这又有何不妥?那是你丈夫,是她姑父,见不得?”
被老夫人这么一斥,华盛雅终于后悔了。
今儿,她真是不该回来的。
可是,华汀雪毕竟才是夫君最初的心上人,那时候,为了华汀雪这个小贱人,夫君甚至一度出家。若非后来华汀雪的死讯传来,他恐怕真要落了发。
如今,华汀雪不但没有死,还年轻漂亮地回来。
摸了摸自己已被搓磨得略显暗黄的肤色,华盛雅嘴都是苦的。
她不敢吱声了,华汀雪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还好心提议道:“姑姑啊!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我就跟你一起回府上吧!”
“不用了。”
华盛雅哪里敢,她咬着牙:“汀雪,士别三日,姑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啊!”
迎着她的目光,华汀雪笑得意味深长:“汀雪还是原来的汀雪,只是姑姑,您还是当初护我疼我的小姑姑么?”
闻声,华盛雅眸光一闪,似在华汀雪的眸中,看到了某种洞悉一切的东西。
她心神一恍,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开始躲闪起来……
本想借题发挥,让老夫人训华汀雪一通,不曾想竟是无功而返。
华盛雅拜别了老夫人之后,本打算直接回府,可思来想去又觉不甘,便又折了回来,悄悄进了庄觅珠的闺房。
见她过来,庄觅珠倒是亲亲热热地坐到了她身边,还让丫鬟给她奉了茶。
“她会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忍了许久,华盛雅还是将自己的担忧问了出来。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可偏偏她心里有鬼,是以,越想华汀雪的态度,她就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露了馅,这才不顾身份,急急忙忙跑来见庄觅珠。
毕竟,当年事她也有份参与,两个人一起合计合计,心里也更安稳些。
庄觅珠:“你想太多了吧!她若真的知道了,还能放过我们?”
“你是不知道她看我的那个眼神,她以前不会这样的,可是现在……”提到华汀雪的眼神,华盛雅不禁又抖了抖:“阿珠,你一直跟她在一起,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同么?”
庄觅珠摇了摇头。
华盛雅:“可是……那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我就是觉得,那样的眼神,绝不像是华汀雪该有的。也不是恨,也不是怨,就仿佛是一面照妖镜,能照穿人的心思。”
她害怕那样的感觉,甚至现在都不敢仔细回象华汀雪的眼神。
若她真是原来的华汀雪,那她的变化,可谓是脱胎换骨。
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若要让她发现了当年的真相,她的下场会如何?华盛雅又抖了好几下,甚至有些不敢仔细想……
庄觅珠说:“五年了,谁都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