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捂在了平平的小腹上。

她早就觉得原主这副身体不像是生过孩子的,明明是古代,她怀的还是双胎,可见生产前肚子得有多大了。

可原主的肚子上,一点妊娠纹也没有。

还有就是身形来看,顺产生过孩子的女人,盆骨和没生过的是不一样的,所以身形也会较之以前的变化,仔细看,是能看出来的……

只是自己穿来时,两个娃娃就挂着泪泡在叫她娘,便先主为主地觉得,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可现在她才发现,这件事情猫腻大得很呐!

不过,她也并未急着得出结论,只对泌兰道:“你继续说……”

泌兰见她表情虽莫测,但语气还算是平心,这才在长舒一口气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郡主,您那天晚上见过觅珠小姐没?”

摇了摇头,华汀雪毫无印象。

毕竟,原主失忆了啊!

她叹道:“我只记得那日我似乎一直在哭,再后来,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之后,我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回王府之前,她真以为原主就是投河而死的。

毕竟,残存的记忆里,原主对于自己做出了那样败坏门风之事,也异常在意,甚至是伤心。

所以她就理所当然地觉得,原主就是羞愤而死的。

不曾想,竟是另有隐情……

所以,她最近才打算认认真真查一查五年前原主的‘死’因,虽说隔了这么些年了,很多事情都说不清,可她还是想最后再努一次力。

听到这里,泌兰反倒是认真点了点头:“这就对了,那时候奴婢还是个小丫鬟,不得近身侍候郡主您。但奴婢记得,那晚,奴婢明明看到觅珠小姐去了郡主的房间,可没过多久,她又出来了,奴婢还以为是郡主心情不好,不愿见她,可现在想想,似乎也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

华汀雪:“你是说,她进了我的房间?”

“是!”

泌兰似是又仔细地回忆了一阵,这才肯定道:“奴婢肯定,觅珠小姐就是进去了的。原本,您与觅珠小姐十分亲近,她进了您的屋子并不奇怪。不过那晚觅珠小姐没有带丫鬟,是一人独来的,奴婢这才多看了两眼。而且,当时的觅珠小姐,反应和平时很不一样,她似乎……似乎是在进去您房间之前,还在窗前偷看了一阵里面的动静。”

华汀雪:“偷看?你确定?”

“确定的。”

泌兰一脸认真:“您出事后,奴婢很是不安,便特意寻去了那扇窗前,结果发现糊纸的窗户上确实有个小洞,显然就是觅珠小姐戳的。从前,奴婢一直想不明白,觅珠小姐和您那样要好,为何要在外面偷看郡主?直接进去不就好了?可如今又觉得,搞不好觅珠小姐是王爷派来的人,她在外面偷看,是想确认您睡没睡着,然后……”

然后的话,泌兰没有多说,华汀雪也是懂的。

只是,若泌兰所说是实,那就足以证明,她‘投河自尽’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庄觅珠是很清楚的,甚至极有可能,还是参与者之一……

等等,参与者么?

她脑中灵光一闪,立刻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泌兰,庄觅珠是不是会制香?”

“对的,觅珠小姐很会制香,特别是安神香。老夫人年纪大了,睡眠不好,每晚都得用觅珠小姐制的香才能安睡,所以,这也是老夫人特别喜欢觅珠小姐的原因,这几年,更是越来越离不开了,要不然,觅珠小姐怕是早就嫁人了,何至于留在府里成老姑娘?”

只是,她说者无心,华汀雪却听者有意。

她仔细咀嚼着那一句:“让人安睡的香?”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