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华青磊却还是定定地望着她，一脸的深情款款：“可是我想你，整夜整夜的想，若非当年母亲逼迫我，你早就该是我的人了，何至于最后闹到这步田地？”

“大人，秋烟才是你的人……我，我算什么？”

但她嘴上这般说着，委屈的眼泪，却一滴滴滚落。

华青磊的又急又疼，再不顾一切，又将她狠狠揉进怀中：“不，我爱的人从来就不是秋烟，你知道的是不是？”

“那又如何？你还是娶了杜氏，还让她害死了我的亲妹妹。”说罢，云秋水紧紧捂住了脸，泪水顺着她的指缝一点点地滑了下来，万般凄楚。

第189章 论心狠手辣的程度

她哭得华青磊心都要碎了。

面对着自己最爱的女人，却只能一次一次让她受伤，让她痛苦，华青磊相当自责：“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那个贱人会这么狠，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把她休了，她马上就会被接回杜府，到那时，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们了。”

云秋水却道：“大人以为，老夫人真的会同意你休了杜氏？”

华青磊理所当然：“她心狠手辣，又失德失言，祖母必不会袒护着她。”

“就算老夫人不念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也会为了大人的两个女儿打算，若是杜氏真的被休了，你的两个女儿也会变成是庶女。变嫡为妾，就算日后能寻到人家，也不过是小户或者妾室，大人，您舍得吗？”

云秋水也是做了多年主母之人，西山苏家虽比不上老夫人的娘家庄氏一族那般荣耀辉煌，却也同样是世代书香。

休妻是何等大事，更算得上是丑闻，若想传出去不闹笑话，自然是怎么对府上有利，便怎么处理。

华青磊不懂深宅之道，可她又怎会看不出老夫人的心思？

“不过是两个女儿而已。”言外之意，如果是儿子他还会考虑一下，不过是两个赔钱的女儿，他根本不在乎。

“大人，可那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

云秋水故意咬紧了亲生女儿四个字，可华青磊做仍旧不为所动：“哼！有那样恶毒的母亲，教出来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嫁出去后也不知会不会丢王府的脸，不如不嫁。”

答案无情，却正是云秋水最想要听到的结果。

她眼角的余光冷冷，又瞥向了不远处的黑影。

声音很轻，却足够让那些有心人全都听了去：“可她们毕竟是无辜的，她们无法选择自己的母亲，却要代替杜氏咽下这恶果么？大人，这不公平。”

“你不用再说了，杜氏那种女人我是绝计不会再要的，她若真心为两个女儿着想，就该自己找根白绫一了百了，省得到时候真的被休，还要拖累两个女儿闺誉受损，嫁不出去。”

这番话都能说得出口，足见华青磊对杜氏的厌恶到了何种程度。

多年的发夫妻，如今在他的口中也不过如此。

男人啊！

当真是心狠！

云秋水心头冷冷，但语气依然温柔：“大人，您别这么说，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一听这话，华青磊的态度更加鄙夷，恨道：“她若不愿自己去死，那就只能等着被休，她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没送她一碗苦药已是仁至义尽，怨不得我。”

云秋水：“大人自然是没错的，只是苦了两个孩子。”

“秋水，你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说，你别管她们了，就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华青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云秋水也重新被他揽入怀中。

借着他的肩膀，她很容易便看到不远处那两道娇小的身影，这时几乎站立不住。

唇，微微向上勾起，溢出一个怨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