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少夫人赶紧摇头,虽不知王妃为何要问她个见没见过东西,但纷纷表示,未曾见过!
王妃听罢,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扭头对着华老夫人道:“母亲,儿媳之前找到那烟姨娘之时,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若非我拿千年人参给她吊命,怕是早就去了。她醒来后,儿媳已问过那东珠之事,她迭声喊冤,说见都没见过,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如何知道去哪里偷?”
柳侧妃一听这话,立刻换了一幅委屈小媳妇的模样。
她冲着老夫人便哭道:“母亲,那贱人在说谎啊!她哪里没有见过东珠,分明是见过的……那日,杜氏来请安,身边就带着那个烟姨娘,杜氏说,那南海东珠很是稀罕,想见识见识,儿媳也未多想,便拿出来给她瞧了,当时她身边就带着烟姨娘,定是叫她瞧了去的,她怎会没有见过?也是儿媳太过大意,以为都是自家人便不必防得那样紧,这才,这才出了家贼……”
王妃:“即是一起见到的,王爷的东珠不见了,岂非杜氏和那烟姨娘都有嫌疑?但杜氏却坚称是烟姨娘所偷,还借故把人给‘打’死了。诶……偏还巧了,那烟姨娘怀了身子,被打后小产,流下的,却是青磊的长子。所以有没有可能,柳侧妃是知情人,她为了包庇杜氏,便将一切都推给了烟姨娘?”
这话一出,杜氏直接就吓软在了地上。
柳侧妃却还在强辩:“妾身冤枉啊!妾身哪知杜氏是这等毒妃,她为了拿捏妾室,竟是拿妾身做了愰子,妾身现在就是后悔,但妾身也是被这杜氏蒙蔽了啊!青磊的孩儿,也是妾身的孙儿,妾身就是再坏,也不可能害自己的长孙啊!妾身,妾身真的冤枉……”
她哭得梨花带雨,悲悲切切。
可深宅多年的华老夫人,又岂是那般好糊弄的?
老夫人:“如烟啊!你嫁入王府有多久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柳侧妃下意识地抖了几抖:“母亲……”
老夫人:“你与王妃同一年嫁入王府,王妃一无所出,你却在次年便替王爷开枝散叶,一口气替王爷生了四个儿子啊!老太太我是睡到半夜里醒来,都会咧着嘴笑一阵,是以,这些年,我待你比王妃都要好。”
老夫人此言出口,便是连摄政王都愣了一下。
柳侧妃:“母亲待儿媳有如亲出,儿媳铭记于心,不敢言忘。”
老夫人:“王妃她是正妃,可管家的权力,我却暗地里交给了你这个侧妃,王妃心善,从未有过怨言,可是你怎么这般不知足?”
柳侧妃:“母,母亲……”
这话可就太重了。
柳侧妃惊得猛抬起头来,只瞅了老夫人那阴沉沉的脸一眼,背心便已冒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老夫人:“今儿个,我只问你一件事,那颗东珠,到底丢没丢?”
手一抖,柳侧妃揪着帕子差一点便要松脱,但在最后的一刻 ,又被她重新攥在了手心里:“丢了,真丢了啊!”
老夫人:“那我再问你,是什么时候丢的?”
柳侧妃:“前夜还是大前夜,儿媳妇也未时时盯着那东珠,具体的丢失的时辰,儿媳也不清楚。”
她应对自如,每一句话都让人挑不出一丁点的错处。
可就是这太过缜密的回答,反倒更让老太太起了疑心。
她冷冷看着柳侧妃那张已不再年轻的脸庞,胸口的怒意,越来越高涨。
怒而,老太太拍桌:“柳氏,我老太太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果真不知那东珠在哪里,是吗?”
“是。”
柳侧妃语音方落,华汀雪却盈盈起身。
她迎着众人或是诧异,或是不解,或是惊恐的目光,施施然走上前。
当着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