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心中真爱是云秋烟的姐姐，可到底也是同床共枕过的女子，内心深处，亦是不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你有了身子……”

男人就是如此，一句不知道，仿佛就能抹去所有的罪责。

但他的心痛也是真的……

这些年来，他总是喜欢摸着云秋烟的脸，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为了那个人，他从未正视过云秋烟在府中的尴尬地位，她不过是个替身。

所以他本能地忽略了她的一切，甚至，连她有了身子都不知情。

下意识地，华青磊朝她的下半身看去，换过的衣裙早已再度染血。

那大片大片的红，刺得人双目生生地疼。

云秋烟却还在摇头，一脸不怪他的样子：“大人每日那么忙，能来看看妾身，妾身就很高兴了。”

“怎不让春红与我说你有了身子的事？若我知道，怎么也不至于……”

云秋烟的眼泪，又滚了下来：“妾身，不敢说啊！怕说了就会换得一碗落胎药。毕竟，大奶奶无子，她又岂能任妾身先生下儿子。可是，妾身忍着没有说，却依然等不到咱们的孩子出世。大人，妾对不起你，是妾没有保护好他……”

华青磊：“别说了，都是杜氏那个毒妇，我饶不了她。”

他是个男人，可以容忍杜氏善妒，却不能坐视子嗣被害而不理。

更何况，这些年来，他的其他妾室同样一无所出，他还担心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没想到，竟是被发妻所蒙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