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为杜明珊的不知轻重，二是因为杜明珊对妾室的态度让她联想到了自己。

她虽是摄政王府的侧妃，可在别人眼中，她到底还是下个妾，这一个侧字压了她这么多年，她本就心中有恨。

她虽恨王妃，但也不得不承认王妃在子嗣方面的大度，至少从未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可自己的儿媳妇，竟然这般不顾大局，为了争宠夺媚，不顾华青磊的血脉不说，还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如此不知轻重，小肚鸡肠，日后如何能担大任？

若华青磊真有机会继承爵位，有这样的当家主母，恐怕也会家宅难安。

这般想着，柳侧妃又是一脚踹到了杜明珊的心口，直踹着得她半天喘不过气来，却哼都不敢再哼一声。

华笑语见母亲又吐出一口血，脸上尽是惊惧之色。

她想要去扶母亲一把，却在父亲的冷眼之下不敢再动。

可毕竟是亲生母亲，她始终于心不忍，于是又扑到了柳侧妃的脚边哭着：“祖母消消气，母亲虽有错，但错不至死，祖母，您就看在孙女儿和笑然的份上，留母亲一命吧！祖母………”

柳侧妃：“有这样的母亲，你们迟早会被她害死。”

华笑然抹着泪珠儿，也靠了过来，怯生生地道：“母亲，母亲也都是为了我们，我们没有弟弟………母亲这才………这才，呜呜………”

柳侧妃岂会不懂这些？

没有子嗣傍身，任是哪个也会心慌。

这些年来，她也一直有重新为华青磊选一房平妻的心思，若不是见几个通房都不得孕，她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本以为是华青磊操劳过度损了身子，没想到竟是杜明珊一直在暗中操作。

同为女人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杜明珊的动机，可做为婆婆，眼里却容不下这样的沙子。

她恨恨地看着已‘半死不活’的杜明珊，咬牙切齿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看在笑语和笑然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以后若敢再犯，莫要说青磊，我也会让他休了你这毒妇。”

第177章 失了先机

这便是松了口的意思……

华笑语和华笑然当下也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母亲那个样子，不请大夫怕是一时半会不得好了。

华笑语眼泪未干，只扭着帕子试探问：“祖母，母亲那个样子……孙女儿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不管吧？可不可以找个大夫………”

柳侧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怒喝问：“还想找大夫过来看？看了你要怎么说？说是我打的，还是你们父亲打的？”

其实，能给他们这种人家看病的大夫，哪里会是那多嘴的？

来了只管看病，多的不会瞎问，可柳侧妃因着心中有气，就不想让那杜氏好过，这才寻了这个由头。

华笑语毕竟还小，被柳侧妃这么一瞪，吓得连忙闭了嘴。

还摆手道：“不，不不不……孙女儿的意思是，是想扶母亲回去……回去躺躺就好。”

“哼！”

冷冷一哼，柳侧妃再未接话。

华笑语一见，连忙起身拉着妹妹去扶杜明珊。

那杜明珊被打得发髻散乱，鼻青脸肿，又呕了不少的血，这会儿看着就跟半个死人没两样。

华笑语忍不住又偷偷抹起了泪，可手上也不敢停，三两下就和丫鬟们一起将杜明珊扶了起来。

之后沿着墙角，赶紧走了。

“侧妃，气大伤身，这个家还得您撑着。”劝罢，荣妈妈又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华青磊，小声提醒道：“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把那个烟姨娘找出来，到时候偷偷带出去……”

余下的话未明说，但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