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华老夫人已是失望地摆了摆手:“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行,不答应你就走,我累了。”

眼见着老母亲是这么个反应,华盛天立刻妥协道:“母亲,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您若是真的喜欢瑜儿,儿子把她送来就是……”

华老夫人的眸底闪过一抹凌厉:“我的孙子孙女,我有哪个是不喜欢的?就算是汀雪,我也是捧在手心里疼大的,可是,你看看下场……你看看?我是不想小八再步汀雪的后尘,才动了这样的心思,可是你,你根本就不懂。”

家和万事兴,此五字说来容易做来难。

华老夫人精明了一辈子,却在后辈手里栽了个大跟头。

她老了,要求不敢那么多,只希望这一大家子的人,不至于因为某一个不孝子孙而身陷水火。

华盛天:“母亲,您别生气了,儿子现在就去接瑜儿过来。”

老夫人摇摇头,一脸不愿多谈的样子:“不必了,你让她们也都散了吧!在外面吵着,我睡不好。”

“母亲……”

华盛天还有话说,华老夫人却只是失望地闭上了眼。

华盛天见状,亦只能无奈地退出了出去。

一大家子人都在外间等候,许久,方见华盛天从内室里出来。

王妃主动迎了上去,问了一句老夫人的身体。

华盛天沉着脸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一时竟弄得大家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时,还趴在暖炕上吃蛋糕的小颜蓦地抬起头来,响响亮亮地说了一句:“曾外祖母没事的,娘亲说她能长命百岁。”

奶声奶气的一句话,大家都知不是真话,却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就连华盛天此刻再看向小颜时,眸光亦温暖了许多。

小颜见状,弯起唇角对他甜甜一笑,又捧了手里的蛋糕给他:“外祖父要吃蛋糕吗?甜甜哒!”

蛋糕二字,瞬间拉回了摄政王的思绪。

想及今日的一切,想及老夫人不舒服的原由,摄政王原本已有暖色的厉眸,瞬间又覆上了一层寒霜:“柳侧妃人呢?”

“王爷,妾身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摄政王眸光如雪,冷冷朝外扫去,恰看到柳侧妃穿着一件香妃色织锦花的褙子,落落大方地撩帘而入。

身后,还跟着哭肿了双眼的华青瑜。

进了屋,柳侧妃也不说话,只拉着女儿便端端正正地跪在了华盛天的跟前:“王爷,妾身教女无方,愿受责罚,只是,瑜儿还小,看在她是初犯的份上,您就饶她这一次吧!”

柳侧妃做足了姿态,甚至不顾儿孙在场就那么委屈地跪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这对她来说,已是极大的折辱。

若是王爷心中还有她,自然会为她的善解人意的行为而感动。

到时候,只要王爷不想追究这,那么再大的事也都可以不了了之了。

“初犯?”华盛天虎目一眯,凛凛已有几分摄人的威仪。

被华盛天这么一瞪,柳侧妃身子几不可见地一抖,又哭道:“王爷,瑜儿只是太紧张妾身了,这才误会了她姐姐,她……她毕竟只有五岁多,还是个孩子。”

柳侧妃从不承认华汀雪是华青瑜的姐姐,也从未让华青瑜叫过她一声姐姐。

可到了关键的时候,她还是拿这一声‘姐姐’做起了文章。

无论如何,华青瑜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如果华汀雪揪着此事不放,那就是她做姐姐的不对。

毕竟,华汀雪又不是孩子了。

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华盛天怎么会不懂柳侧妃的心思?

以往他都会纵着她,依着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