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吓得尖叫出声。

季听白呆立在一旁,脑子里不受控制得响起诸多之前忽略的细节。

当年江澜为什么会一见面就抽江芙鞭子?

为什么她总跟江国平作对?

又为什么,那次争吵她会说自己操之过急?

原来,江澜早就决定了自己远走联姻,甚至提前下了一盘大棋对付江国平。

那自己呢?

自己就这么被她抛下了?

把胸口新郎字样的胸花一把扯下,季听白迈着长腿转身离开。

“听白哥哥,连你也要抛下我吗?”

江芙泪流满脸得哭喊。

但这次,往常对她万分宠溺的男人头也不回,直接推门飞奔离开……

9

到了意大利,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跟安德烈相处。

如何在保证自己安危的情况下说明自己只卖艺不卖身,顶多担个妻子名头但不履行夫妻义务。

但诡异的是,来这里三四天了我根本就没见到人。

管家和一群佣人只顾着天天好吃好喝招待我,几乎把我宠到天上。

我说喜欢马术,他们专门在古堡附近连夜修建马场,里面的马匹价值不菲任我挑选。

我说某款珠宝不错,管家当天下午就把一整套价值千万的宝石钻饰端到我面前。

甚至家里还专门准备了中餐大厨,每天换着花样生怕我不适应。

但就是对我要见安德烈的行为推三阻四,只说他忙得还没时间回家。

整整一周,我摸了摸腰间的软肉,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这样下去了。

所以我用一点无害的药剂让体温计极速飙升,成功制造出高烧重病的假象。

果不其然,整个古堡都被震动,管家甚至连夜搞来了医疗团队和救助仪。

但我仍然“昏睡不醒”,他们在一起商讨了几个小时束手无策。

终于,在我快要装不下去时,病房外传来了规律的脚步声。

我听家管家隐隐道了声家主,低声汇报起我的病情。

门被推开时,我下意识掀开眼帘,屏住呼吸观察这位传说中黑手党继承人的庐山真面目。

没想到他凑巧俯下身查看我的状态。

所以刚一抬眼,我对上了两泓深不见底的祖母绿宝石,清澈得能看到我自己的倒影。

“你……你醒了?”

面前的少年明显被我吓了一跳,脱口而出的居然是标准的中文。

我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瓷白的皮肤、微卷的棕色头发、圆圆的绿色眼睛和纤长的睫毛--

这就是我素昧谋面的“丈夫”?

一个看起来顶多十七八岁,漂亮到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少年?

“你是谁?”

我下意识开口,不敢相信面前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与传说中阴狠毒辣的黑手党家主是同一个人。

少年眨了眨碧绿的眼睛,有点紧张得摩挲着手指老实回答,“安德烈。”

我瞪大了眼睛,明显不相信。

旁边的管家沉默得走上来微微欠身,“没错夫人,这就是安德烈先生。”

10

“安德烈……”

我低声重复了一遍,艰难接受自己的丈夫疑似从五十岁中登变成意国蜜弟的事实。

“既然你在古堡,为什么整整一周不露面?是不喜欢我这位联姻过来的夫人,还是故意耍我玩。”

从这一周的待遇看出这些人对我没什么恶意,我索性直白得问出口。

“不是的……你别生气。”

安德烈着急得摆摆手,绿宝石般的眼睛迅速蒙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