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我知道你回来了!”

“你是生我的气才嫁给陆景行的对不对?”

“我中了宋柔的阴谋才会那么对你,我错了,你让我好好弥补,跟我走好不好?”

他语气哀求,说得好像自己多么无辜。

盖头下,我嘲讽的勾了勾唇角,默不作声。

宋柔不想孩子成为庶子,难道我就愿意放着好好的夫人不做,回到他身边做个妾室或者继室吗?

宋柔成为庶女,不就是因为她的母亲吗?

我父母恩爱,是京中有名的模范夫妻。

可一次父亲醉酒,身为丫鬟的宋柔母亲硬是爬了床,悄悄怀了孩子。

待到孩子生下,她才抱着宋柔到母亲面前哭泣。

母亲当场被气得吐血,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父亲被迫认下庶女,却对他们母女从没好脸。

在我长大后逐渐掌家,才对宋柔动了侧影之心,让她成了府中没有嫡女之名却尽享嫡女之福的相府二小姐。

却没想到,她如她母亲一般,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勾结表哥珠胎暗结,却让赵宴南误以为是自己的孩子。

想到眼瞎心盲的赵宴南,我勾了勾唇角。

活该。陆景行看着赵宴南伸向我的手,眸底寒意骤现。

他上前一步,稳稳挡在我面前,声音冷若寒霜:

“赵公子,我夫人的手,也是你能碰的?”

赵宴南脸色一僵,随即怒目相对:

“陆景行,少在这里假仁假义!宋宁根本不爱你,她嫁你只是为了报复我!”

陆景行唇角微扬,声音从容而笃定: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夫人爱的就是我。”

周围宾客纷纷低语,满眼鄙夷地盯着赵宴南。

赵宴南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强行绕过陆景行,朝我伸出手:

“宁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过去种种,全是宋柔那贱人害的,你跟我走吧,我一定好好待你!”

我隔着盖头,嗤笑出声,清晰而讽刺:

“赵公子,你真是高看了你自己。”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又为何会不顾我的名声来大闹婚礼?让我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谈资?”

赵宴南脸色骤然苍白。

观礼的人对他无不指指点点。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满是难堪和悔恨。

“宁儿,我是真的错了,”他声音低哑,苦涩地垂下头,“我当初被宋柔蒙蔽了双眼,以为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可后来我才发现,她肚子里的孽种,根本就是她那表哥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旁人竖起耳朵,恨不得把这桩自爆家丑的八卦了解的明明白白。

“那有如何?”

“我的夫君,是陆景行。”

只一句话,就让赵宴南不知不觉的松了手。

神情落魄,喃喃自语。

陆景行见状使了个眼色,下人赶紧上前一把扶住他。

将他悄悄的带出陆府。

婚礼中间出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太多影响。

夜幕降临,陆景行喝得微醺,踉跄着进了门。

一关上门,他就站直身体,笑骂一声:

“我就知道这群人不安好心,想让我新婚夜睡过去!”

他挑起盖头,看着我微微红了脸。

红烛给他的俊脸蒙上一层微光,如天神般俊朗。

我一下子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