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泄出烦躁来：“苏蕴，你突然间问这个有意义吗？”

他的避而不答，就是答案。

苏蕴笑了：“所以你让我陪你去北京，就是当你的金丝雀养着？”

顾江树的眉头皱得更深，反问她：“当金丝雀有什么不好的？去了北京，你不用工作，也不用那样辛苦的躲债，只要陪着我，这不好吗？”

他的理直气壮，让苏蕴愣了好久。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顾江树身上从前吸引我的那股光芒，全黯淡了下来。

他骨子里，果然跟沈茵茵是同一种人。

高高在上、盛气凌人。

苏蕴第一次对这场爱情游戏，觉得没劲。

可就在这时，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

悠扬的音乐流淌，已经到了舞会环节。

所有同学纷纷结伴而舞。

顾江树也朝苏蕴伸出手，明朗的五官英俊而深邃。

“苏蕴，别闹了，来，我教你跳舞。”

不得不说，他这张脸，真的太好看了。

苏蕴只看一眼，心就化成了一滩水。

她将手放在了他掌心：“好。”

只是，苏蕴的心里很清楚。

这是她和他的第一支舞，也将是最后一支。

优雅的舞曲响起，他牵着她来到舞池中央。

每一次旋转，每一个拥抱。

苏蕴的眼前浮现出的一幕幕，都是她酸涩又晦暗的暗恋时光。

一舞结束，四周人群散去。

苏蕴知道，她和顾江树的这场游戏，也该结束了。

当聚光灯亮起的那瞬间，苏蕴对顾江树说。

“顾江树，我们分手吧。”

第7章

苏蕴话音才落，四周迸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等到安静下来。

顾江树又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他眼里倒映着璀璨的灯光，美好却虚幻。

苏蕴正要再度开口。

沈茵茵就走了过来，她径直朝顾江树说。

“顾江树，我爸妈喊你去趟我家，要好好商量我们的事。”

顾江树下意识看了苏蕴一眼，这才应：“我知道了。”

沈茵茵满不在乎：“那我在外面等你，快些。”

等她走了，顾江树才低头看苏蕴，又问一遍：“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苏蕴把准备重申分手的话咽回肚里。

她知道，顾江树从始至终，都只会跟沈茵茵结婚。

对他来说，他和自己的这段感情不过是他人生中的小插曲，当不得真。

那她又何必再当真？

苏蕴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没什么，你去吧，我自己回去。”

顾江树也没有再多疑，他将她送出门，叫来了司机。

“阿蕴，我很快就回去了，你乖乖在家等我。”

苏蕴没有答应他。

顾江树却没有多想，直接关上了车门。

车身扬长而去，苏蕴通过后视镜看去，沈茵茵已经挽住了顾江树的臂弯，两人亲密无间。

一如从前，她笑着挽着他时那样。

从小到大，除了学习，自己想要的都得不到。

顾江树是唯一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