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酒吧附近找人,覃深眼前出现一个娇小的背影,她正被两个男人搀扶着,再往前就是旅馆,他不假思索地向前,毫不犹豫地给其中一个男人来了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当场另外两个人当场吓到酒醒。
事后,他骤然发现自己认错人。
得了无妄之灾的男人本来还逼逼赖赖,看到覃深递来名片以及支票的金额后,选择了闭嘴。
“覃深?”
后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覃深整个身体被定住了般。
好不容易转过身,他看到裘欢站在五六米远的地方,她脸上挂着些许疑惑:“你在干嘛?”
话音刚落,裘欢感到一股强劲的力道涌来,速度之快,她甚至能感觉到风划过耳边的声音,她险些被撞到在地,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抓住覃深的衣领。
他力道好大,大到似乎要把她这个人碾入他体内,裘欢都快喘不过气来,骂人的话蓄在喉咙,她说不出口。
他在害怕,她感觉到了。
裘欢准备问一句“怎么啦”,紧贴着他的身躯被骤然推开,目光触及快溢出他眸底的怒焰,她一头雾水。
她思索着自己哪里惹着他,耳膜传来覃深的暴怒声:“你怎么总是这样!”
气到声音都变了调。
“哪、哪样?”裘欢小脸皱成一团。
一方面是他威慑力十足,一方面是肩膀被他双手抓疼了。
“总是”覃深扯着嗓子持续朝她吼,脖子凸起了可怕的青筋,然而,一看到她无辜的神情,翻腾的怒火被他狠狠地遏制在胸腔里。
简直要逼疯他,可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着急。
刹那间,委屈涌上心头,覃深下唇不受控地微颤。
他音量弱了下来,充满了无奈:“总是不接我电话。”
上次不接他电话,她登上冷听风的游艇;再上次不接他电话,她走进冷听风订好的酒店套房。
“噢……是这事啊……手机调静音了,而且刚才哪个位置,信号很……”
轻快的声音戛然而止,裘欢默默地咽下“差”这个字,怔怔地凝视他。
许是路灯过于昏黄,又许是他没休息好,那双往日透着审视和玩味的眼眸竟蒙上一层水光。
可怜极了。
“下次不许这样了!”覃深嗓音沙哑的厉害。
霸道的要求从他口里出来,反倒多了几分祈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