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裘欢看到自己身上到处布满冷听风留下的痕迹,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禽兽!”
她走进更衣室,衣橱挂满了各种奢侈时尚套装,还都是她的尺码。
裘欢抽了一套换上,简单洗漱后,在上层甲板户外餐厅找到禽兽,以及禽兽的助理。
冷听风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面搭配一套灰色单排扣西装,俊美得随便一坐就是一张电脑桌面壁纸,更别说后方还有蓝天白云大海。
裘欢不得不承认,即便冷听风是个禽兽,也是个披着美人皮的禽兽。
他的美貌应该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
物以类聚,能在美人身边待着的也往往相貌不俗,温凌站在他身边,倒也十分相称。
她手里拿着平板,不知道在向冷听风展示什么。
“离开俱乐部之后,覃深去了墓园,在他母亲墓碑前待了一小时四十五分钟,后面……”仿佛接下来的话会触碰到领导的逆鳞,温凌顿住,瞄了冷听风一眼,声音不如之前洪亮,“他在冷大小姐的墓碑前放下一束紫色风信子。”
冷大小姐?
冷雨晴?
按照沈大款的说法,冷雨晴生前跪舔覃深,覃深对她并不感冒,他却给她送花?
紫色风信子有着悔恨和道歉的寓意,他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这让她不自觉地联想起叶华彬之前的话覃深把冷雨晴的肚子搞大之后,抛弃人家独自出国。
裘欢皱眉思索,探究的眸光飘向冷听风,想要研究他神情的时候,她对上他冷锐的双眸,呼吸一下子顿住,像极了刚要拿出小抄作弊就被监考老师发现的学生。
顺着冷听风的视线,温凌也发现了裘欢,她将平板抱在怀里,面朝冷听风:“我先走了。”
和温凌擦肩而过,裘欢拉开餐椅在冷听风对面坐下,紧接着有一名工作人员迎了上来,问她早餐想要吃什么,裘欢点了一份鸡胸肉三明治和牛奶。
她要的东西不多不少地放在她面前的餐桌上,裘欢唇角微勾,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讥笑:“是不是少了点东西?”
上次同床后,他可是安排人盯着她吃下避孕药才给她走。
冷听风慢条斯理地切了快三文鱼,放进嘴里,眼皮也不抬地反问:“需要?”
他知道她打过避孕针?
或者说,他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
恐惧充斥了裘欢整个胸腔,她感觉自己在资本的力量面前,没有一丁点隐私。
她佯装镇定,试图通过另一个问题验证自己的猜想:“万一怀了宝宝,冷总愿意照顾我们?”
放下叉子,冷听风拿餐巾优雅地擦拭了嘴角,眸光从她几乎没动过的鸡胸肉三明治移到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