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覃深率先认可弟弟的提议,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裘欢身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般,“你不是过来拿文件的吗?”

仿佛在暗示她没资格参与他们下面的活动,裘欢恍然大悟,说“是的是的”,转向温凌:“麻烦您了!”

温凌眼角余光瞄了瞄自家老板,见冷听风没什么特别暗示,从公文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资料递给裘欢,挪到冷听风身边:“冷总,还有一个会,时间快到了。”

“不好意思,下次再约。”冷听风带着温凌坐上球车离开,最后看了裘欢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长的啊,让裘欢总以为他在给自己什么暗号。

她急急忙忙地打开牛皮纸文件袋。

里面根本没有盖了章的协议,只有一张白纸,明明白白地写了两个字:跟上。

“怎么了?文件有问题?”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裘欢吓了一跳。

她对上覃深若有所思的眼眸,一个接一个的想法掠过大脑。

两家公司合作已是板上钉钉,如实跟覃深坦白,冷听风肯定会安排人把合同寄过来,只不过这样做,这件事不算由她从头到尾完成,功劳大打折扣,冷听风那边她也得罪了。如果她跟着冷听风离开,即便是以工作的名义,也会惹覃深不快。

裘欢计上心来,神情由惊诧转向痛苦。

“不是啊,我、我肚子不舒服。”她捂住腹部,难以启齿道,“可能是……昨天吃的麻辣烫不干净。”

明知自己肠胃不好,还吃麻辣烫!活该!

嘲讽的话到了覃深嘴边,他却招手唤来另一辆球车,回到预先定好的包间里。

覃深叫住急忙赶去洗手间的裘欢。

见她一脸疑惑地瞅着自己,他面色有点不自然。

“擦掉鼻子上的痣。”覃深修长的食指在她小脸上下移动。

“……”痣惹着他了?还是……让他想起冷雨晴,心虚?

“很丑。”他又说。

“……哦。”

趁这个空隙,覃深和沈一修去了酒窖看酒。

看着他哥抽出一瓶2001年的Romanee-Conti,沈一修揶揄:“哥,冷听风吃你女人豆腐耶,一点都不生气?”

覃深回想起裘欢被冷听风揽入怀的画面。

她身体前倾,试图拉开距离,而冷听风刻意更近一步,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