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和等了两秒,发现人还没走。
祁星和:“?”
大约是他脸上的问号呼之欲出,阳阳终于反应过来,站在厅里局促地搓搓手。
阳阳:“那个啥,叶姐让我别动,就在你边上看着,免得你又……呃,引人注目。”
叶罗的原话当然不是这样的。原话粗鄙且直白,就差从电话那头冲出来,耳提命面祁星和不准再搞幺蛾子。
阳阳简直要内牛满面,谁家好人天天夹在上司和老板之间,她是打工人又不是夹心饼干!
祁星和又开始忽闪忽闪他的漂亮眼睛,一脸无辜样。
祁星和:“我什么都没干呀。”
阳阳:“……是是是,没人说你干了啥。就,我就一人形监控,你当我不存在好了。叶姐马上就过来了,到时候她说撤我立马就撤。”
祁星和撇撇嘴,坐在沙发上开外卖。他招呼阳阳坐下一起吃,后者看了眼时间,欲言又止,很想提醒一句明天上午要录节目,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叶罗真的不会刀了他吗。
祁星和戴着手套剥虾,吃一个剥一个,剥好的放空盒子里。他提前把白灼皮皮虾倒在盖子上,腾了个空盒。
祁星和看过来,朝她抬了抬下巴,“你快吃啊。”
盛情难却,阳阳还在为难,就听到祁星和又说了一句:“你不吃我一会儿怎么给罗罗姐解释这些都不是我吃的。”
阳阳:“……”
不好意思啊,她真是自作多情了!!
阳阳化悲愤为食欲,戴上手套啪啪啪熟练地剥起皮皮虾。
祁星和惊奇:“哇你剥得好快!快,教教我,我每次剥都会弄伤手欸。”
漂亮人说起漂亮话更动听。阳阳骄傲地挺挺腰,指导他:“你要数皮皮虾节数,一二三四,就这第四个节,你把它剥下来,然后按住壳往两边一掰,就好啦!”
叶罗风尘仆仆赶过来时,进门就看到祁星和阳阳两人在剥虾,她取下墨镜,敲了敲门,提醒两人都别剥了。
阳阳立马站直了,“叶姐!”
祁星和坐着没动,手里还捏了只虾,他挥了挥油乎乎的爪子,先一步开口做嫌疑陈述:“我没吃哦,我是给我姐剥的,这些都是阳阳吃的。”
阳阳……阳阳不敢说话。
叶罗身形高挑,有一米七,蹬着高跟鞋显得人更高。她和繁辰一样,留着微卷的长发,只不过繁辰是黑色,而她染成了苦亚麻。
叶罗看了眼堆成小山的虾壳,挑了挑眉,“你姐呢?”
祁星和:“楼下睡觉呢。她晕车有点严重,饭还没吃,罗罗姐你要去找她吗?”
叶罗“嗯”了一声,祁星和忙让阳阳帮忙把剥好的虾肉盒子盖上。
祁星和:“那你把这个带给她吧。我剥了老半天,就等她醒了吃。”
叶罗把包交给阳阳,让她放到自己房间去,临走前叮嘱祁星和早点睡,睡前贴一张面膜,明天上午的录制不能出任何岔子。
祁星和一脸乖巧满口应下。
叶罗提着虾肉下到35楼,抬手敲了敲3503的门。
半分钟过去,里面没动静。叶罗朝天望一眼,又敲了两下,她隔着厚厚的门板说:“别装死,醒了就起来开门。”
要说不说俩人以前好得能当闺蜜呢,老底儿都知道。繁辰瞪着天花板,想用枕头砸穿门板,最好能把叶罗砸出酒店。
她向来睡眠不好,觉浅,稍微有点动静就容易醒,夜里还总闹失眠。所以这么多年养成了熬夜的习惯,熬着熬着瞌睡就来了,一沾枕头能睡到天亮。
当初从锦花庭搬出来,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睡眠不规律,跟家里人作息不合。祁女士每天早上六点醒,打完一遍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