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乔松开了他，她淡淡的瞥了一眼车内。

“叫救护车吧。”

徐牧野顺着她的目光看进去，看见鹿乔薇的脑袋正无力的歪到一旁，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渗血，殷红的液体顺着鬓角滑落。

等到鹿乔薇被抢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徐牧野走出来就看见顾雅匆匆的感到医院。

“你没事吧？爸妈听说你又出车祸了都担心的不得了。”

她拉着顾思乔上下打量：“要不还是再去检查一下吧”

顾思乔默默的摇摇头：“我没事的。”

“我听那个出租车司机说是你半路拦下他的车开走了，你醒来之后不是连车都不敢坐？这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顾雅说着，抬起头越过顾思乔的肩膀看到了他。

顾思乔侧过头，看向他的时候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没什么，我们先走吧。”

徐牧野小跑着追上去，拉住顾思乔的手。

顾思乔猛地将手抽走，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抵触的看向徐牧野：“徐牧野，就这样吧，我们大概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徐牧野强忍着内心的情绪：“乔乔，我昨天是被人拖上车的，我不爱她，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

很多话想要说，现在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有一句：“我一直很爱你。”

顾思乔眼眸微颤，只是很快却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可是，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你是怎么爱鹿乔薇的。”

话说出口，顾思乔的眼底仿佛积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呼吸一滞，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顾思乔有灵魂时刻的记忆？

徐牧野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思乔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他看清后发现正是被鹿乔薇扔掉的那枚。

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顾思乔的手上。

她将手抬起，当着徐牧野的面将戒指扔进了垃圾桶。

“不要！乔乔，我做的那些都是为了你，我……”

“为了我？”

顾思乔厉声打断，徐牧野被吓了一跳，记忆里的她一直很温柔，尤其是面对他的时候。

这是徐牧野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我要你好好活着，你陪着鹿乔薇去赛车，你为了她从高楼一跃而下，徐牧野，你这是为了我吗？”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要你好好爱自己，但是你为了别人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的尊严扔在地上，徐牧野，这也是为了我吗？”

顾思乔的这些话似乎藏在心里许久，如今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如释重负。

她长舒一口气：“徐牧野，你去爱别人吧。”

第22章

徐牧野呆立在原地，望着顾思乔和顾雅离去的背影，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浑浑噩噩的走到医院的户外走廊上。

阳光有些刺眼，却暖不了他心底的寒意。

徐牧野抬起手，阳光透过指缝，他又想起从前。

想起徐牧野和顾思乔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喜欢在阳台上支个躺椅晒太阳。

“牧野，你又在晒太阳？”

顾思乔拿着她亲手榨的果汁在徐牧野旁边躺下。

“我陪你吧。”

徐牧野侧目看着她：“你不觉得无聊吗？很多人觉得躺着晒太阳是件很无聊的事情。”

顾思乔抬起手，阳光从她的指缝流出照射在她的脸上。

“有你在身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