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庾乐艺跟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程时序黑了脸,直接跑去庾乐艺常去的会所找她。

庾乐艺正好从里头出来,她还没反应,就被冷厉质问。

“你跟林听说了什么?她去哪儿了?”

庾乐艺顿觉好笑:“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她,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才来问我。”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过去:“正好,她托我给你样东西。”

程时序接过一看,顿时愣住,记忆也如泉涌。

可翻开来,那一个个抹去他名字的墨团让他瞳孔一缩。

唯一清晰的,只有最后那句:我要在二十八岁那天,离开程时序。

庾乐艺慵懒地理了理头发:“很可惜,你彻底失去了这辈子最爱你的人,但对林听来说,她甩掉了一个渣男,是件该放鞭炮的大喜事。”

她看到程时序僵住的表情,毫不客气地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

“林听遇上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恐怕她跟你在一起的这十年,都没我这三个月捞得多吧?”

程时序目光一狞:“庾乐艺,你……”

话还没说完,一辆敞篷兰博基尼停在路边,车上的男人朝庾乐艺吹了个口哨:“宝贝,我们该走了!”

庾乐艺绕过程时序,摇曳着火辣的身姿上了车的副驾,当着他的面和男人来了个舌吻。

而后她摘下中指上的钻戒,直接扔到程时序脚边。

男人发动车子,庾乐艺直接戴上墨镜,朝他挥挥手。

“我玩你也玩腻了,拜拜,CheepMan!”

第7章

天空广袤无垠黄沙漫天,戈壁滩苍凉雄浑勾勒出北疆的边界线,猎猎作响的狂风裹着独属西北狂野席卷而来。

飞机落地林听看着手机里屈教授的留言探头寻找着他拜托来接机的师兄。

从聊天知道屈教授这个学生比林听还大四岁,林听刚考上屈教授的研究生时这个师兄就已经毕业来了西北,一待就是四五年。

林听提着行李在脑子里想着这位传奇师兄应该是什么样儿时,一个高壮黝黑的男人叫住了她。

林听看着来人一件黑色的工装背心外头罩了件冲锋外套,宽松的迷彩裤,脚上穿着和西北的黄土一个颜色的登山靴,头发理得能瞧见头皮的青茬。

皮肤带着西北特有的粗糙,上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和不笑就显凶的下三白,看着就十分不好接近。

对面人走近又试探地喊了一声:“林听?”

林听点点头说:“我是。”

“林听,名字不错。”

声音低沉充满磁性,简单的打趣让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短暂地破冰了。

林听也不扭捏笑着接受了夸奖,问道:“师兄您叫?”

“周北朝。”

周北朝顺手接过林听的行李向停车场走去。

他的车和人一样,高大粗狂的牧马人黑红配色的车,车高与周北朝差不太多,车顶的行李架上绑着帐篷等物品,他拎着林听的行李箱像提溜一个玩具似得放进了后备箱。

林听踩着踏板跟着上了车,从机场出来周北朝带着林听去了街上的一家饭店熟练地点菜后对林听说道:“先吃点东西基地有点偏,一会领你上商场,你把接下来可能要的东西买一下,基地附近两百公里啥都没有。”

菜很快上来,周北朝可能考虑到林听的口味点了不少清淡的素菜,又去冰箱拿了瓶青海老酸奶递过去:“这边口味偏重,不知道你吃不吃习惯。”

林听接过礼貌道谢。

周北朝虽然看着大大咧咧但细节的礼貌都有注意到,林听和他接触下来十分舒服,觉得以后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