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大约一个月前，有天夜里哄睡她后，我喝了些酒，喝醉后便在客厅抱着路蔓蔓的照片哭诉。

当时一回头，我才发现暖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光着脚，站在卧室门口看我。

当时见她没什么反应，我一直以为她没听见什么。

现在想想……

她当时应该都听见了。

这孩子，总是懂事的让人心疼。

看她还要替我解释，我心里一酸，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替她揩了眼泪。

「暖暖乖，我就是你妈妈。」

说完，我抱着她朝岑弈妈妈微微颔首，「不好意思，阿姨，我带暖暖先走了。」

看了岑弈一眼，我抱着暖暖出了家门。

岑弈很快追了上来。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暖暖头上揉了揉，叹了一声。

14

那次之后，我没有再去过岑弈家。

生活也逐渐恢复了平静，蒋弘深竟也没再出现过，我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

最近暖暖却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总是蔫蔫的，同她说什么，都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我有些担心，可问了几次，她却都说自己没事。

直到某天晚上，我在给她洗澡时，在她大腿内侧一个不易发现的位置，发现了一块淤青。

我心里一惊，连忙问她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位置，即便是小孩子顽劣，也很难磕到。

暖暖始终摇着头说不知道，可终究σσψ是小孩子，那模样一看就不对劲。

我深吸一口气，「是不是张老师做的？」

听我问起张世妍，暖暖再忍不住，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小小的身子窝进我怀里，许是因为害怕，身子不停颤抖着。

我尽量压下心底的怒意，轻声安慰着她，「暖暖相信妈妈，好不好？」

「妈妈会解决的。」

当晚，我将暖暖托给邻居阿姨照顾了一阵子，自己出了门。

再回来时，暖暖已经睡着了。

道谢过后，我将她抱回家，并将一个卡通图案的项链挂在了她脖上。

第二天早上，我照常送她去幼儿园，又按时去接。

回家后，我将项链摘下。

项链的玩偶吊坠里，有我找人安装的针孔摄像头。

「过来，我问你，刚刚为什么欺负小朋友？」

张世妍的半张脸出现在视频中。

「我没有……」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视频忽然天旋地转，应该是女儿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

张世妍的声音和着哭声再度传来，「欺负小朋友你还敢哭？」

「说，错没错？」

女儿一个劲地哭着，没有说话。

张世妍便伸手打她，不过，除了那一巴掌，她都打在那些看不见的地方。

大腿根处掐一把，屁股上踹一脚……

甚至。

她还在低声朝着暖暖骂她妈妈时，悄悄用针扎了她。

……

视频看了一半，我便看不下去了。

张世妍肯定挑的都是园里的监控死角，不然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而且，我听园里其他老师说，园长似乎是她亲姑姑，怪不得如此肆无忌惮。

可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暗中录下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