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越过苏淮南，我带着人把小满的尸体带走。

眼神没有落到苏淮南身上一下，手被男人死死攥住。

“沈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签了支票？”

我淡淡开口：“苏总，支票是空白的。”

苏淮南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摸向自己怀里的那只笔。

隐形笔。

怎么可能，自己当初送给那个女孩子的明明是一直签字笔。

可是，如果是隐形笔。

隐形笔，那今天早上他给绑匪签的支票。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脑海里回忆起，沈宁求他来给医生签字，不让他用这只笔。

他当时只是以为沈宁是在吃醋，会不会。

他不敢想。

他第一次语言中带着一丝抱歉还有解释：“我真的不知道。”

“我以为小满已经回家了。”

我一句话不发，只是默默给小满擦着身子。

小满是最爱干净的小姑娘，她虽然笨，但是却很少让我操心。

我从家里拿出小满最喜欢的那套裙子，默默给她擦干血迹，

看向苏淮南，“你不是问小满为什么没事去山上玩吗？”

苏淮南怔愣住一瞬：“苏淮南，那个山上有很多桂花。”

“你和柳司司出去玩拍了照片，说喜欢吃桂花糕，她就去爬树上给你摘桂花了。”

苏淮南愣住一瞬，小满的白色连衣裙的兜里露出一截桂花枝叶。

桂花的清香全都被血腥气掩盖。

苏淮南愤怒对我开口：“我也不想的，我是杀人凶手，那你呢，你就干净吗？”

“当初你对我妈做的事情，难道不需要偿命吗？”

“阿宁，你烧了房子我也不会生气，如果你觉得不解气，城北的一片房子你都烧了。”

我只觉得好笑，他竟然觉得我是因为吃醋而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从身后拿出在家里衣柜找到的小满最喜欢的裙子。

“小满去世我也不想的，可是难道我们的日子就不过了吗？”

苏淮南看见地上散落的流产通知单，他颤抖着手：

“你竟然打掉了我的孩子，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杀死了我妈，还要再杀死我的孩子。”

苏淮南猛地把盒子摔碎：“沈宁，你没有心！”

连感情都没有了，还留着这些回忆有什么用。

我淡淡开口，指着地上的一张牛皮纸信封：

“苏淮南，你有一个好妈妈。”

“当年你的公司上市，发现你妈癌症已经是晚期，可是她不让我告诉你，她知道你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所以她希望你的公司能够顺利上市，甚至用自己的性命威胁我。如果我告诉你，她就连药都不吃。”

“我没有办法，最后你妈实在是不能忍受病痛，可是你还是知道了，她为了不耽误你，硬生生咬断了氧气管。”

“这是她去世前写下的遗书，本来我刚想给你看。”

“你就把我的盒子烧了。”

苏淮南疯了般打开泛黄的信封。

上面是一行血书：“阿宁为我所迫，得儿媳如此，妈妈很幸运。”

苏淮南喃喃出最后一句话：

“阿南，你要和阿宁长长久久。”

我嗤笑一声：“我和他早就没有以后了。”

苏淮南忽然看见我盒子里面竟然有一根和那支笔一摸一样的笔。

他愣在原地。

苦笑一声：“原来，小时候救我的人竟然是你。”

9

当初小时候，我救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