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愕睁开眼，被撕成几条的蕾丝内裤滑落到地上，甚至在我的脸上留下恶心的痕迹。

我攥紧拳头，苏淮南淡淡开口：“刚刚司司替你履行义务，衣服都弄脏了，给她洗干净。”

我咬烂嘴里的软肉，二话不说捡起一地散落的衬衫，内衣，热裤，走向洗手间。

把水龙头调到最大，洗过点点污浊，连同过去他对我的热烈爱意一起冲进下水道。

终于，我拿着许可书，递到苏淮南面前。

“洗好了，签字。”

苏淮南刚拿起柳司司递来的佩奇笔

咔嚓！

我红着眼将笔摔向墙。

就是这支判官笔，宣判了我女儿的病危。

撕心裂肺：“苏淮南，你个畜生！”

“你还要害小满第二次吗？”

苏淮南一脸莫名其妙，刚想发怒，我就拿起水果刀，割开自己的手腕。

血汩汩涌出。

“用这个签，我求你了。”

对上我发红的眼，苏淮南的呼吸明显一怔，不明所以顺着我的血签下了字。

……

手术室大门终于打开，我冲了进去。

李医生被胶带封着嘴绑在角落！

那操刀的是……

主刀人拿着手里满是鲜红的针，摘下口罩，露出浅笑的脸。

是柳司司？！

她抱着怀里的兔子娃娃，笑盈盈看向我：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刚才被夫人你洗坏了，苏总让我去找缝针圣手缝上。”

“可是，我妈妈的遗物当然要我亲自来缝。刚好，我看手术台上刚好躺着个破娃娃，刚好练手！”

手术台上，小满的双腿被粗线胡乱缝合，皮肉外翻处露出森森白骨。

我的手指悬在她鼻尖，却触不到一丝气息。

柳司司突然凑近我耳边：“你这个女儿，真是个傻子。”

“我告诉她，叫出声，妈妈会担心。”

我颤抖着看向小满发紫的脸颊。

“她竟然活生生咬断了舌头！”

“这下去了地狱，也只能做无法诉苦的大头鬼了。”

柳司司随意甩了甩手上的血，走出了手术室。

世界突然寂静。

等我回过神时，手术刀已经穿透柳司司的肩膀将她钉在走廊墙上。

剧痛从后背炸开。苏淮南的皮鞋碾在我脊椎上：

“你怎么敢洗坏司司母亲的遗物！”

我留下血泪：“苏淮南！你的情妇害死了小满！”

第2章

苏淮南怔愣住一瞬间，

柳司司指着一地染着血色的棉花，泣不成声：

“沈小姐非说这个娃娃是小满的，您知道的，别的我都可以给沈小姐，可是，我只有母亲这唯一一样遗物了。”

苏淮南再次转向头看向我，眼中所有的温情终于都变成了冷漠。

我在地上费力爬起，笑得癫狂：

“你回头看看手术室！”

“苏淮南，你明明说过会永远信我的！”

“哪怕就这么一次！”

苏淮南拨开柳司司的手，终于转身。

此时，他的手机震动，垂眸看了一眼，脚步一顿，恢复了嘲讽的神色：

“沈宁，你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为了钱，隐瞒我妈的绝症。为了你的面子，让我陪你过生日，演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