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萤瞪大了眼睛,怪不得陈越说这几天有个中学同学在打听她现在的联系方式,还说要给什么红包。她恨不得两只手扯死眼前的人,推着他的身体干脆地一脚将他踹下床,但因为力气不足,只将人踹到了床边。
梁遇琮当胸受了一脚,丝毫不慌。他再次直起身体,恢复了游刃有余的姿态。能得到辛萤的情感反馈,即使是厌恶和痛恨也比冷漠要强百倍。他捏着右手的手腕抬头,目光像潜伏在黑暗中的豺狼虎豹,认真地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
“萤萤,婚纱你喜欢什么款式和元素都可以告诉设计师,”梁遇琮声音里含着笑意,“婚礼的蛋糕你肯定想自己设计,婚礼你喜欢在海边还是回国办?”
辛萤找了一圈,床上居然没有一件有杀伤力的东西。她坐起来抱住自己的胳膊,看向梁遇琮的目光十分平静:“梁遇琮,我不会和你结婚,我不会和你有婚礼。你不要在这里说这些看起来像妄想症发作的话,你爱和谁订婚和谁订婚,爱和谁结婚和谁结婚。你不要和我讲,我也不想听。”
她随手拿起ipad想砸过去,又怕把他砸的脑震荡被赖上。她上前伸脚要将人踢走,可是又担心他再次抓住自己的脚踝。正犹豫间,门外的门铃声响起。她连忙下床去开门门后竟然是陈越。
陈越手中扶着一把长颈鹿造型的椅子,靠背的设计很奇特,是缩小版长颈鹿的脖子。
“萤萤,米卡让我把这把椅子搬来,”陈越叹了口气,“她说你昨天提过想要,让我回来的路上顺便搬过来。我给你搬进去,放在厨房还是客厅?”
“厨房”
辛萤打开门,听到门口的声音,屋内的男人神情变得冷厉。他走到客厅前,看陈越躬身将那把椅子搬过来。陈越先是嗅到一股熟悉的血腥味,紧接着就看到他投在地板上的影子。他放下手中的椅子,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下午的交锋伴随着沉默,而现在的对峙就更有火药味。双方都对对方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辛萤的家里感到不悦,梁遇琮仍然习惯性地低眼看人,冷厉的目光中夹杂一丝轻蔑。
“你快出去,”辛萤见梁遇琮终于走到这里,毫不客气地指向门口,“我要休息了。”
梁遇琮脚步稳定不动,陈越扶着手中的椅子看向他:“请你出去。”
梁遇琮淡淡一笑,在他身前停住脚步,打量的目光冷静而漠然:“你用什么身份请我出去?”
一个奸夫,竟然堂而皇之地请他出去。
陈越的声音依旧很温和,只是语气冷了许多:“萤萤不希望你待在这里,请你出去。”
对方的话巧妙地将自己和辛萤拉到了同一阵线,而他只是一个陌生的闯入者。梁遇琮觉得他话语中的小伎俩有些可笑,他包着纱布的手向上解开领带,慢慢地将这条手工定制的领带缠到包着纱布的右手上。辛萤不知为什么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她拉着陈越的手臂向后退。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梁遇琮包着领带的手便攥起来,拳头擦着陈越的脸一拳将他的脸砸向地面。
辛萤惊呼一声,陈越立刻起身反击。他口中吐出一丝血沫,转头砸向梁遇琮的脸,但被对方轻巧躲过。梁遇琮的右手血流如注,单膝压住他的双手,带血的手指卡着他的下巴向下捏去,冷厉的目光已经有些可怖,但声音仍然缓慢:“你一个第三者,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
理智快要被嫉妒烧毁。
陈越咳了一声他一个学生,自然不可能打得过常年进行搏击训练的成年男人。即便如此,他仍费力地抽出自己的双手,揪住了对方的领口,咳着看向他的脸:“萤萤根本不喜欢你,你咳”
旁边的椅子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辛萤被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到怔住,她回过神迅速蹲下来抓着梁遇琮的手臂向后扯,咬紧牙关推着他,想将他从陈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