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救了他,一步步踏入深渊。
七年后,他亲手斩断我所有的念想。
凌晨四点。
我瘫在冰冷的仓库地面上,双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心腹带着医疗箱匆匆赶来,
身后的仓库燃起熊熊大火。
我坐在前往机场的车上,冷汗浸湿了衣衫,却声音决绝:
“飞机起飞后,立刻销毁所有关于我的痕迹。”
“我要姜瓷这个名字,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第7章
医院里。
陆廷洲在温雪宁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单膝跪地道歉,掌心轻抚她的脸颊,满眼自责:
“是我没保护好你。”
温雪宁轻轻摇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先问起了我:“姜小姐呢?她有没有事?”
陆廷洲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你怎么总是这么善良?”
“我就喜欢你这副干净的样子。”
温雪宁被他说得脸颊发烫,连追问我的事都忘了。
等温雪宁睡着后,陆廷洲才走出病房,对手下冷声道:
“把离婚证给姜瓷送去,再把我名下30%的股份转她名下。”
“让她天亮前,从离开庄园。”
可第二天,陆廷洲在集团等了整整一上午,也没等到姜瓷的消息。
他盯着手机里石沉大海的消息,指尖无意识敲击着桌面。
除了烦躁,一种莫名的不安正顺着脊椎往上爬
姜瓷从来没有不回他消息的先例。
“人呢?还要我亲自去请?”
手下在一旁犹豫着开口:“老大,夫人或许在医院。”
陆廷洲眉头骤然收紧,猛地想起昨天他让人挑断了我的手筋。
难怪不回消息。
他将离婚协议扔给手下:“查清楚她在哪家医院,把东西给她。”
手下刚要转身,又被他叫住:
“找到她之后,派两个人盯着。她报复心重,别让她用阴招对付雪宁。”
“一旦发现她有异动,就送青山精神病院。”
“等雪宁的孩子生下来,再放她出来。”
深夜,陆廷洲回到庄园,主卧里空荡荡的,没有我的一丝痕迹。
那种不安感再次翻涌,正想打电话问手下,楼下画室忽然传来画具翻动的轻响。
回来了?
也是,除了他这里,她还能去哪?
这些年她的棱角越来越锋利,是该趁这次磨磨她的性子,免得以后伤了雪宁。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下楼,推开画室的门。
第8章
月光淌过女孩的发梢,她纤细的手指握着画笔在画布上勾勒,纯洁得像幅不染尘埃的画。
陆廷洲的眼神却骤然沉了下去:“谁让你碰这套画具的?”
这套德国定制的颜料和画笔是他亲手为姜瓷做的。
姜瓷的手除了握枪,也能画出温柔的风景。
那些年,我为处理完每一笔军火生意的深夜,总会在这里画一幅《星夜》。
他知道,那是她在自我救赎。
画笔骤然停落。
温雪宁慌张抬头,撞上他冰冷的视线:“管家说可以随便用……对不起。”
看见她泛红的眼眶,陆廷洲的神情缓和下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我不是要凶你,这是我亡妻的遗物。你喜欢的话,我重新为你定制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