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上去。

四楼的住户是一对小情侣，男人在打扫卫生，女人在厨房里做菜，茶几上摆放着一束红玫瑰，正中心缺了几朵，大概就是花瓶里的那几朵。

窄小的客厅装修的温馨而和谐，音箱中流淌出和缓的纯音乐。

女人右手握着锅铲，小声跟着哼唱，男人一边拖地一边看着她笑。

那是一对正处于热恋期的情侣。

这有什么问题吗？

二福摸不着头脑，飞到阳台向下看，许知礼还是抬着头，神色有些恍惚。

二福盘旋而下，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知……”

“我应该，在刚刚路过的时候被这个花瓶砸死。”许知礼的声音犹如生了锈的弦，每一个字的震动，陈旧的锈迹就簌簌而下。

“可是……我……没死。”

“啊？”二福瞠目结舌，“你确定是在这里吗？是不是把日子记错了？说不定，说不定不是今天呢，也有可能是明天吧……”

二福说到后面声音也越发小，谁会把自己的死亡日子记错？再说他昨天才刚刚确认过一次，7月5号中午，许知礼被从天而降的花瓶砸死。

不正是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