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白,完全没有刚才那股打抱不平的劲了,焉了似地跌坐在椅子上。

郑新阳的冷汗从太阳穴划到下巴,许知礼上次这么情绪激动还是大一军训完发烧发了三天,见到江屿的那一瞬间。

他死死地抓着江屿的衣领不放,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嗫嚅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像是极度恐惧又极度悲伤。

江屿担忧他是做噩梦了,温柔地安抚他,拍抚着他的背。

许知礼疯狗一样的咬他,从脸颊到耳朵,边咬边流泪,他泄愤般的折磨江屿,直到江屿的耳朵被咬得血肉模糊,直到他被邓哲和郑新阳两人合力拉开。

许知礼坐在地上,凶狠地看着江屿,嘴巴里发出绝望的呜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滚烫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进细瘦的脖颈,流进宽大的衣领。

明明他才是罪魁祸首,却哭得像个受害者,上气不接下气,哭得不能自已。

江屿只是摸了摸耳边的伤口,见许知礼衣着单薄地坐在地上哭,便什么都顾不得上前想扶他起来。

许知礼凶狠地看着江屿,摔破身边的空酒瓶,拿起最尖利的一块指着江屿,大有“你再靠近一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决绝。

江屿停住脚步,垂下了手。

他的手里还拿着给许知礼开的药。想等到他意识清醒一点再吃的。

谁料从这开始,许知礼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