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也不禁感叹,刚开荤的处男就是个愣头青。

呼……睡觉睡觉,赶紧睡着。

睡醒了之后又能见到宁寄风了。

许知礼就这样半梦半醒的把自己哄睡了。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寒风袭来,呼啸而至。

黑暗中,费司睁开了眼睛,绿莹莹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许知礼的侧脸。

他的眼神无波无澜,没有什么别的情绪,甚至还透着一丝冷意。

他眨了眨眼,目光似手掌,将他的脸颊细细抚摸一遍。

半个小时前,他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向下望,一眼就望到了两人拉拉扯扯的身影。

他的夜视能力极佳,尽管那小巷漆黑又狭窄,还堆积了不少遮挡物。

他一眼就锁定了许知礼的身影。

看着他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宁寄风……

他们做了有多久,费司就看了多久。

而此刻,活春宫的主角之一正躺在他的身边,不到一米的距离,他侧身躺着,用后脑勺对着他,毫无防备的熟睡了过去。

他眯了眯碧绿的眸子,心头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不完全是愤怒,也不完全是酸涩。

他抬起手,伸向许知礼的肩膀。

原来你真的是一只淫/荡的兔子。

费司心生不满,想一手掐住他的脖颈,践行自己第一眼看见他就想对他做的事,把他欺负到哭出来。

让那双蓄满了泪水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令他喘不过气来,张着嘴巴哀求他。

他不会手下留情,他要把他的手脚都绑在椅子上,再刻意放慢速度,用手指塞进他的口腔,搅弄着他的软舌。

可就当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肩膀之时,费司停住了动作。

真是疯了。

指尖轻微颤抖,他收回了手。

我为什么要对他产生占有欲?

只不过是好奇和新鲜感罢了,如果兔子已经有了主人,他也没有必要以身犯险去争抢。

费司心想,许知礼,不过是一个比较有趣的玩具罢了。

鹬蚌相争的戏码,留给宁寄风和羽听就行了。

如果时机合适的话,他也可以当那个渔翁。

……

一夜无梦,酣至天明。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许知礼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他揉了揉惺松的眼睛,疲惫的身体经过一夜的酣眠,得到了稍许的恢复。

他躺在床上,双目涣散地投向墙皮脱落的天花板,好一会儿,身体的各项机能才开始缓慢运转起来。

他尝试着从床上起来,刚一翻身,就听见骨头嘎嘎的响了一下。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疼痛如长江水滚滚而来,他疼得龇牙咧嘴,再次软弱地躺回了床上。

腰酸背痛屁股疼……

许知礼老泪纵横。

昨天晚上就不该跟宁寄风做的,做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怎么后遗症这么严重?

“二福……”许知礼叫苦不迭,“有没有什么药能缓解我身上的疼痛……”

“哼。”二福扭头,“现在想起我来了,搞基一时爽,痔疮火葬场。”

“哪里是痔疮……”许知礼扯了扯嘴角,“唉,算了,我缓一会儿就好了。”

感到略微刺眼,他抬起手,用手背挡住了眼前的阳光,眯了眯眼道:“现在几点了?他们人呢?”

“早就出去了,费司是最早出去的,他出去之前蹲在床边盯了你很久。”

“啊?”

“不过他什么都没有做,连表情都没有变,然后拿着武器就出去了,还不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