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地说着,略一抬眼,突然见不到费司的人了,只有一团隆起的被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瑟瑟发抖。

“费司……”

“闭嘴,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奇怪的话了。”费司拿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觉得自己的体温陡然上升了好几度,烧得他的声线也略显沙哑,“刚刚才骂了人,又马上跟我道歉,你是人格分裂吗?”

许知礼见状,也钻进了被子里,他本能地向费司的身影靠近,在黑暗之中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

“费司,你听我说”忽地,手腕传来一阵猛力,他猝不及防地撞进了费司的胸膛,还来不及把嘴里的话说完,瞬间天旋地转,他被人重重压在了床上。

“费……”

“许知礼!”滚烫的身子紧贴着他,以一种霸道而不容反抗的力道。

“你不要得寸进尺。”一手捏住他的手腕,另一手落到他的腰间,他愠怒道,“我也是男人!”

许知礼懵了一下,下一秒大腿根部忽然传来一个坚硬的触感。

圆柱体的坚硬触感,隔着睡裤抵在他的腿间,许知礼再迟钝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脸上的表情骤然消失,随之而换上的是一副错愕惊慌的神色。

“……啊?”

顿时,鸡犬不宁,兵荒马乱,许知礼瞠目结舌,呆若木鸡,二福急得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吱吱哇哇的大叫着。

“啊啊啊啊夭寿了夭寿啦,妈妈呀!”二福大声嚷嚷着,“你这是在玩火吗男人?”

许知礼正面红耳赤着,手忙脚乱的去推费司的身体,“不是兄弟,你别闹……”

“你这只臭兔子,谁跟你是兄弟?”费司本就心猿意马,燥热不堪,许知礼还无头苍蝇般的在自己的身下扭动,纵使他本来没那个想法,现在也有点飘飘然了,“既然你跟我道歉,那么是不是该诚恳一点呢?”

他抱住许知礼,屈膝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大腿。

“别动,你可别把我当成孩子,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也有需求的。”费司的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间,不由自主的深深嗅了一口,“大半夜的闹的人不得安宁,对此,你该怎么负责呢?”

“哎呀妈呀,负责……他又让你负责呢,知了这怎么办呀?你的清白,你的清白要毁了……”二福聒噪的声音在脑袋上立体环绕,“不是,宁寄风还在隔壁睡觉呢,你怎么能跟男人在这里做出这种事情呢,费司你快住手呀,这不是你的CP!”

“费司……”许知礼声线颤抖,果然,无论穿梭多少个世界,他都不习惯被男人压在身下的这种糟糕体位,“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听不进去。”费司微微偏过脑袋,滚烫的唇就印在他的脖颈上,他喘着粗气道,“这些天你尽做一些让我生气的事,当着那么多人面挑衅我,又在他们面前提出要和我一个房间,你知道我对此是什么想法吗?”

“我……不太想知道。”许知礼牵强地扯了扯嘴角,他内心当然清楚,若是费司一直是对他抱有敌意的态度,他最后误杀人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深痛的后悔。

“小兔子,不要装傻。”费司闷闷的声音从他耳畔传来,“外表看起来纯良无害,其实你最清楚怎样说话才能把刀子往对方心窝里捅。”

“……”许知礼像是被拿捏住后颈的猫,挣扎的动作都小了些。

他说话的确……不太中听。

“我当然知道我在团队的地位,他们的关系都比跟我的密切,我是最后加入的,也是最可有可无的那个人。”费司笑了一声,声线中不可避免的染上一丝怅然,“你说的没错,我是产生了一丝危机感,害怕他们相信你们,日后遇见二选一的抉择,我会是被抛下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