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朱韵刃落在地上, 许知礼立即背过身子,尝试着捡起刀,久久未使用的双手被勒得青紫,经历了好几次他才成功握住刀柄。

康鲤心领神会,连忙挪到许知礼身后。

为了避免他们逃跑,手腕处的麻绳系得很紧。

好在朱韵刃足够锋利,没割多久,康鲤手上的绳索先断了。

他立刻活动活动冻僵的手腕,颤抖地捡起了刀,顾不上自己还被绑住的双脚,先去给许知礼松绑。

全程耗时不过十分钟,两人重获自由。

他们尝试着站起来,还没直起身子,头就撞到了屋顶。

这是一件仅有试衣间大小的封闭空间,洁白墙壁上印着几道痕迹极浅的直线,许知礼勉强辨别出来,那是这件房子的门。

他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触感光滑,且没有门把手。

门是向外开的,他双手撑在门上,尝试着向外推,却纹丝不动。

“知礼哥,刚才有人送饭进来,我听到动静立马装睡,躺在地上偷偷观察,发现那是一个身穿迷彩服,头上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 康鲤回忆道,“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隐隐约约听到门外的人在说什么‘注射’‘今晚 ’之类的词句。”

许知礼眸光微动,“有听到人名吗?”

“这个倒是没有听到,不过稍微一联想就知道大概是谁……”康鲤无端抖了两下,“我觉得……可能是老大他们。”

是了,毕竟昏倒之前,何健明确告诉他们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如今他们又被分别关押,恐怕宁寄风他们正身陷囹圄。

思及此,许知礼心下着急,握住朱韵刃就往细小的门缝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