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杵在地上,指尖在木质枪柄上来回摩挲。

宁寄风顿感一阵头疼,这些天在山里,费司和羽听像是杠上了,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导火线,两人都看彼此不顺眼,明争暗斗,剑拔弩张,恨不得在无人的地方狠狠打上一架。

究其原因,也只有许知礼了。

羽听始终坚定地站在许知礼的阵营里,也轻亲眼目睹了费司对许知礼的挑衅,他本来就打算带着许知礼远走高飞的目标更加坚定几分。

所以才会不断地练习挥刀,射箭,甚至故意和棕熊搏斗……

“你以后,请不要对许知礼那样说话。”羽听的语气很礼貌,也隐隐充满了不善的警告,“停止对他的臆想。”

“臆想?”费司嗤笑一声,挑眉笑道,“莫不是我说中了,作为姘头的你恼羞成怒了?”

羽听刚要发作,又听到费司的一阵哼笑。

“哦对对对……忘记了,是我说错了。”他调笑着改口,“看样子小兔子好像不喜欢你哦,你的眼泪你的委屈和你的撒娇,都让他很无所适从呢。”

羽听脸色一变,费司在戳人软肋这方面向来是轻车熟路。

“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吧,他只是顺手救了你,你却要上赶着以身相许,其实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费司说,“他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你能指望什么呢,我也救了他两次,他还很恨我呢。”

宁寄风厉声打断,“够了,不要说了。”

费司转眸,瞥了瞥宁寄风,“呵,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呢。”

“小兔子还真是受欢迎。”费司啧啧称赞,“总有无数人愿意为他出生入死,也不知道他给你们下了什么迷药。”

“宁寄风,连你也陷进去了?”费司摇摇头,“真为你们感到悲哀,小兔子也没有多喜欢你。你没发现吗?他看你的眼神总是带着欲说还休,似乎是透过你的脸在怀念别的人。”

宁寄风一怔。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啊。”费司踮起脚,自下而上地反复品味宁寄风的表情,“不要被他清纯的外表迷惑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一个大学生哪里来的具体地图,甚至还精确到每一个街道,纵使有超强记忆力,也不合常理吧……你们真的相信他编造的谎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