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礼身体一僵,缓缓扭头向后看去。

宁寄风眉头紧锁,视线落在他赤/裸的脚心。

“……”许知礼神色尴尬,脚上使力,想从他手中挣脱。

可宁寄风的钳制如同手铐般牢固,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老大?”

宁寄风垂眼,手心划过脚上微红的皮肤,“磨破了。”

许知礼身体一抖,这忽如其来的触碰令他无所适从,面上白皙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对于许知礼来说,脚一直是他的敏感处,而这个部位,在他看来不能轻易的露在别人的眼前。

更别说用此等心疼专注的眼神细细观赏了。

“许知礼。”宁寄风抬眼,琥珀色的眼眸直直撞进了他的眼睛。

猝不及防被点名,许知礼尴尬得满地找缝,他忙不迭地收回眼神,被他握住的那只脚莫名发烫,亦或许烫的是宁寄风的手。

“老大,你先松、松手……”许知礼身体发软,双臂都快抱不住树干,“不要看我的脚了我我……刚刚遇见沼泽了,鞋子陷里面了,我我脱了……”

况且一路上枝繁叶茂,地上不是碎石就是带刺藤蔓,即使再谨慎,也有不慎划伤的时候。

这幅场景荒诞又滑稽,宁寄风以这种严肃认真的模样看他的脚,许知礼打心底不安。

听到许知礼声若蚊吶的哀求,宁寄风却置若罔闻,不仅不松手,紧握住他脚踝的那只手甚至缓缓向下挪,修长的指节轻柔地拂过他脚底的细小伤痕。

很快,许知礼就没了稳住身形的力气,头缩进宽大卫衣领口,身子缓缓向下滑。

二福看得兴奋无比,不用再避讳宁寄风,他也不必再压抑自己,说话和行为都变得放肆起来。

“啊啊啊啊好刺激哟,怎么还摸脚呀,哇哇哇……”二福吱哇乱叫,围着树干一圈圈的飞,“我懂我懂,这叫占有欲大爆发。知了,你就别爬上去了,你上去跟他卿卿我我。宁寄风肯定吃醋的呀嘎嘎嘎……”

许知礼大脑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的,缓缓的往下坠,稳稳地落进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羽听在上面看着干着急,摇着头想挣脱嘴巴上的布条,射向宁寄风的视线里仿佛带着火花,若是空气的温度再高些,几乎能燃起来。

有种岛国小电影里妻子被坏人调戏玷污,而丈夫却被绑在一旁的无力感。

宁寄风从后接住了许知礼,他双手环过他细窄的腰身,收拢手臂,埋首于他的颈窝。

许知礼屏住呼吸,靠得极近,他能感受到耳畔传来的灼热呼吸,听见身后人胸膛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或许是他自己的心跳。

“不要再爬了,会受伤的。我放他下来。”宁寄风温温沉沉的声音如同清泉撞击玉石,有着安抚人心的神奇功效,许知礼听得晕乎乎的,缩在他怀里也忘了挣脱。

“我们也发现了这沼泽的怪处,此处处于安全地带,怕他乱跑,才把他绑在树上的。”宁寄风说,“我听见了枪声,是狩猎派的人,可我的枪里没有子弹,只能带着他躲起来。”

许知礼愣愣点头。

“我和他之间,需要决定一个胜负。”宁寄风语调平常,“为昨晚我做出的事情,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什、什么?”

绕来绕去还是聊到昨晚的事了,许知礼对此话题避之不及。

“咳咳,先、先放开我吧,我们我们先把羽听救下来,出去再说,出……出去再说。”

宁寄风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你觉得是我赢了,还是他?”

结果显而易见啊。

宁寄风怎么偏要他回答问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