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寄风握住他的手,浅琥珀色的眼眸中涌动着迷离不清的暧昧气息。

许知礼盯着他的脸,朝师尊靠近了一瞬。

“许沨。”宁寄风看着他,小声说道,“守宫砂,落了。”

许知礼心头一跳,尽管眼下发生的事是可预见的,那颗不安的心脏仍旧不由得悸动。

鼻腔内萦绕的浓郁酒香占据了他的大脑,许知礼屏住了呼吸,问道:“师尊,原来是有守宫砂的吗?”

宁寄风点头,抬起手臂,滑下自己的衣袖,指尖轻点在冷白的肌肤上,“此处。”

许知礼的视线轻微地在那光洁的地方瞧了瞧,很快又落到了师尊的脸上。

眼角的泪痣如戳破夜幕中的朗星,明晃晃地镶嵌在风眸之下,无声地吸引住许知礼的所有目光。

月色朦胧,如梦似幻,清冷的檀香气息和酒香交织杂糅,熏得他思绪不明。

许知礼撑着身子,向着宁寄风更靠近了几分。

宁寄风毫不退缩,直勾勾地盯着他,薄唇轻启,吐露出几个带着哑意的字音。

“许沨……”

“师尊的守宫砂是与我有关吗?”许知礼弯了弯眉眼,眼角含笑,“为何师尊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宁寄风长睫轻颤,浅眸中倒映出许沨眉眼如画的模样,向来无波无澜的心湖猛然间乍起清风,吹得湖面摇晃荡漾。

“我……许沨。”宁寄风少见地慌了神色,他忙移开视线,细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攥住白玉琉璃盏。

“师尊,我记性不好的,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许知礼轻轻勾住宁寄风的一缕发梢,手指围绕着柔顺的青丝打转,“弟子和师尊之间,可发生过僭越之事?”

宁寄风呼吸一滞,随即粗重起来。

他的胸膛起伏的弧度大了些,面上也悄然攀上一层薄红,手因为用力紧握而骨节发白。

“师尊。”许知礼握上了宁寄风的手,发觉师尊手心滚烫,他被这过高的温度惊了一下。

“许沨,我和你,在寒潭。”宁寄风似是而非地说了几个词,而后又停住了,他匆匆转过脸,闭了闭眼,“罢了,若是不记得,就罢了吧。”

许知礼分开手指,挤进宁寄风的指缝之间,整个人的身子前倾,“师尊不说,弟子如何得知?”

宁寄风眸光闪烁了一下,灼热的情绪染上眼底。

他手指用力,回握住了许知礼的手。

“许、许沨。”

许知礼笑了笑,倾身上前,抱住了他。

他明显感知到师尊的身体一僵,紧握住他的手不稳,檀香味深重了几分。

“师尊,弟子在寒潭做了什么啊,想不起来了。”说话间,许知礼的唇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宁寄风的耳垂,“是这样吗?”

耳垂处滚烫的温度令人心惊,许知礼的眼底的笑意也冷上几分。

“许沨……”宁寄风的喉结不断上下滑动,松开酒盏,一手环抱住了他,“不……是更加亲密的。”

“哦?”许知礼笑笑,半眯的双眼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身后月光,“如何亲密。”

宁寄风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开口,发出的音色哑得不像话,“我们……做过。”

“啊……师尊,为何会和弟子……”许知礼惊了惊,略带结巴地发问,“我、我们不是师徒吗……”

“因为,我们……”宁寄风顿了顿,似是在思忖怎样回答他。

许知礼“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地说道:“我想起来了,是有过这回事的,我、我爱慕师尊……情难自已。”

说着,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紧紧环抱住师尊的腰肢,埋首于他颈间,声若蚊呐道:“师尊,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