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留在千露宗受千万人的指责,不如跟着我,只有跟着我,你才会更有价值啊。”酸与抬手触摸许知礼的脸,“你别无选择。”
许知礼指节用力,冰泉琉璃剑骤然膨胀,也将酸与胸口的伤口捅得更大。
“是愤怒,我喜欢这种情绪。”酸与舔了舔下唇,眼底涌动着兴奋的光,“手刃了自己的弟弟,片刻后就能恢复理智,真是……太喜欢了。”
“许沨,为何宁寄风不来救你?”酸与问。
许知礼持着剑的手不稳,滚烫的汗珠顺着额间滑落。
“许沨,这一局姑且算你赢。”酸与的手沿着他的脸颊滑下,落到他的左胸膛,掌心贴在心脏的上方,酸与轻笑了一声,“焦躁。”
他收回了手,指尖轻点上剑刃,剑身上的冰霜瞬间融化成水,粘稠血液与水相融,将他洁白无暇的衣袍染成一片血红。
“第二层梦境,结束。”酸与抬手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液,笑得天真无邪,“我们下个梦境再见。”
说罢,不给许知礼反应的时间,周遭火光乍起,许知礼猛地回头,看见床铺上烧起的熊熊火焰。
火势连天,愈演愈烈,许知礼抬手施了个法,四面八方的水珠倾巢而来,径直朝着火源扑去。
刚扑灭一簇,身后又燃起一簇,而酸与正站在火光中,似笑而笑地盯着他。
顷刻间,火势蔓延至整间屋子,阿闻的尸身瞬间被火光吞噬,许知礼隐约能嗅到一阵被烧焦的糊味。
杯水车薪。
许知礼垂下了手,未曾挪动脚步,静静地凝视着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