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枫梨村……”
她的情绪肉眼可见的滴落下来,担忧地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也没有跟爸妈说,怕打草惊蛇, 村里的人一向口无遮拦, 听到点风吹草动就胆战心惊,稍微有点动静就能传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不想声张……”
忽地, 肩上一沉,杨璇转头看去。方迟墨神色严肃,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
“你做的是对的。”方迟墨沉声道,“如果他躲在里面,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我保证,不会再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杨璇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重重地点头。
“走吧,我们挨家挨户的搜。”
又是一日过去,暴雨许久未停,狂风骤雨倾泻而下。
许知礼换了身衣服,是江屿的黑色衬衫,松松垮垮的拢在他的身上。
脖颈间的项圈和手腕处的手铐都被解开,破损的伤口也上了药。
许知礼坐在床上,双手握住一杯温开水,视线顺着半开的窗户向外投去。
目光中是一片青山。
没有车流的嘈杂,听不见城市的喧嚣,淅淅沥沥的雨滴敲打在宽大的树叶上,闷闷的。
上次感受这种宁静是什么时候?许知礼有些记不清了。
这是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见窗外的场景。
他情不自禁地入了迷,呆呆地望着。
是快入秋了吧,气温骤降,秋雨缠绵不断。
这是他被将于囚禁的第几个白日?也记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仿佛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之中,死去了许多次。
他不知道江屿把他带到哪里了,他只知道这里远离城市,没有信号,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
每日的生活除了吃饭就是做,许知礼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他缓缓闭上了眼,靠在床头,伤口的痛突突刺激着神经,除了躺下,任何动作都令他感到不适。
他算是得到了自己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