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鼓鼓囊囊的胸肌,宽肩窄腰,袖口向上折起,露出白皙肌肤,突出的腕骨上带着一块深蓝色的表,表盘内的钻石熠熠生辉。
他看着他,眸中包含些涌动的欲色,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白色的半框眼镜。
许知礼转动眼珠向侧看,惊诧的发现江屿左边太阳穴的伤口不见了,肌肤平整如新,连一丝疤痕也没有留下。
“很惊讶吗?”江屿倾了倾身子逼近他,笑道,“看到我还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心里很失望吧。”
“不是的,刚才、刚才明明……”许知礼难以置信,边摇头边呢喃,“怎么会没有伤口……”
被砸到血流不止露出白骨的狰狞伤口还历历在目,许知礼清楚地记得,江屿的血迹几乎遍布了整个房间。
消失了,全都不见了……
他怔怔地抬起手,触摸自己的脸颊,他的身体被江屿清理过,当然是摸不到一丝血迹。
他愣愣地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是长藤一中的校服。
“你还是这副模样最美。”江屿的手指轻轻划过许知礼的侧脸,落在校服的衣领上,他不紧不慢地说道,“在梦里你总是穿着这身衣服出现。”
许知礼打了个寒战,校服?这是什么恶趣味!
况且这校服不是他的尺码,应该是江屿自己的,这对许知礼来说过于肥大而宽松,套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
他环视了一圈,房门紧闭,他被关在了一间卧室里。
房间的风格是黑白色调的简约装修,没开灯,右侧是一张两米长的大床,衣柜,衣架,书桌上面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唯有床上的被褥凌乱的堆着。
许知礼猜测自己晕过去的这段时间就是在这张床上度过的。
这应该就是江屿的家了,不,准确来说,这只是他的一处房子。
他收了收手指,这才发现五指竟连收拢的力气都没有。
精致的金属手铐将他手腕一圈的皮肤磨破,手臂关节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定睛一看,手弯上有一个暗红色的小孔。
是针孔,是江屿给他注射了什么。
四肢绵软无力,身体却沉重不堪,许知礼靠在柜子上,站也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