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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慌乱吗?”江屿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掌心的温度令他颤了颤,这不是人类所拥有的体温,如同毒蛇缠身的寒意。
“为什么不敢看我?”江屿手指下滑,按在他苍白的唇上,目光持久地注视着他的眼睛,“那我来猜一猜,究竟是谁这么不解风情,在我们温存的时候打电话。”
许知礼脖子上的汗毛竖起来,心中一阵恶寒,分明是动辄就会失去性命的威胁,江屿却管这叫温存。
“是方迟墨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很快会带着人把这里包围。”江屿说,“他动作迅速,把方杳送回家后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也许是在他离开的时候就有所行动了,你在拖延时间,等着他来就里应外合,把我捉住?”
许知礼额间的冷汗滑落,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江屿始终观察着他的神情,饶有兴致地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敲开紧闭的唇齿,伸进了许知礼的口腔。
舌尖陡然被冰冷的指尖按住,许知礼张嘴就咬。
殊不知江屿早有防备,抢先一步退了出来,五指用力捏住他的下颚,力气极大,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
“你的动作我再了解不过了。”他掐着许知礼的脸晃了晃,慢条斯理道,“假意顺从,伺机而动。”
许知礼吃痛,怒目而视,“放手……”
“不放。”江屿笑笑,压低身子凝视着他,表情是从未有过的愉悦,“很愤怒吗?再多说点,我杀了那么多人,就是为了见到你这种表情。”
“一想到你为了抓我夜不能寐,我就兴奋得快要忍不住了。”江屿两眼放光,声线里满是怪异的狂喜,“看着我,对,就是这种眼神,发现真凶是我,这种震惊又不忍的眼神……我好喜欢。”
许知礼压制着不断上涌的恶心与疼痛,嘴巴里传来一阵铁锈味,原来是江屿太用力,使得他的牙齿划破口腔,鲜血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