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杳面红耳赤,“你注意点分寸!我是gay,你尊重一下我!”
许知礼立刻松开他,举起双手,“抱歉。”
方杳将手背到身后,别过脑袋不看他。
许知礼不明就里,追问道,“最后一个受害者呢?”
“……”方杳半晌不出声,倔强地顶着薄毯,模样有些幼稚。
许知礼也不着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方向。
“……最后一个受害者叫祝清,35岁,一名高中语文老师,未婚单身,除了教书几乎不跟人来往。”方杳含糊不清地说,“在学校风评极佳,父亲年轻的时候是老兵,母亲是医生,家庭条件是他们中间最好的,也没有不良爱好。”
案发时间是在晚上,祝清上完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遇害,第二天在河里找到尸体,脖子上套着绳索,系在岸边栓船的木桩上,嘴唇被割掉了。
“所有尸体的旁边都留下了个英文字母Y,是沾着受害者鲜血写的。”方杳声音略微颤抖,像是抑制着愤怒又像是压抑着哭声,“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是受害者惨不忍睹的遗体提醒着警方,他们的追查是多么无力,写下的Y不仅仅是一个代号,更是一种耻辱!”
许知礼起身,抹去他眼角要落不落的泪。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方杳流泪,为他拭泪。
方杳猛地扑向许知礼,额头抵在他肩膀断断续续地哭了起来,黑夜的悲鸣在许知礼耳边无数倍放大,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祝清……是我的朋友。”他哽咽道,“那是他当上老师的第一年。”
许知礼眼眶湿润起来,抬手拍拍他的肩。
无力拯救身边人的痛苦,没有人比许知礼更能感同身受。
哭累了,方杳闭着眼睛瓮声瓮气地说,“我哥本不愿意跟我说这些的,我知道他是为了不让我受到危险,知了,我也不希望你受到危险。”
许知礼轻声说,“我知道的。”
他掀开头上的薄毯,感受到新鲜空气,方杳吸了吸鼻子,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许知礼敛下神色。
从目前的信息来看找不到几个被害者之间的联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都是男性,死后尸体被破坏,拿走了一部分。
一股冰冷的恶意从脚升到头顶,仅仅是想想,许知礼都觉得瘆人。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让他用这么残忍的手段?
Y是代表什么?名字?凶手姓氏?杨,姚,余,严……
太笼统了,如果凶手曾经没有犯罪史,无法筛查,那么在这个偌大的城市无疑是大海捞针。
系统提供的提示和身份都是对剧情任务起推动作用的,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到他进入公安局才能清楚。
思绪回笼,他感受到肩膀沉重,抬手推了推方杳,听到均匀起伏的呼吸声。
居然就睡着了?
许知礼无奈地揉揉眉心,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他的床上。
方杳比许知礼小两岁,刚满35,个子也比他略矮一点,还带着几分大学生涉世未深的清澈。
许知礼理顺他打结的卷发,给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方杳说是上班,其实也就是个摸鱼工作,信用卡被停了,身上的钱花完了,到小少爷的人脉还在,随便找个朋友进个公司挂个闲职不在话下。
合租两个月,许知礼只知道方杳家里有钱,不清楚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这种事,方杳不提,许知礼也不会过问。
许知礼洗漱完关灯上床,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心里无端涌起隐隐不安,说不清从何而来。
许知礼闭上眼睛准备进入梦乡,听到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