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第一次见到李星默，此刻他的模样过于狼狈，日薄西山，生命垂危了。

小礼可能都记不清自己曾经无意间救过这样一个孤僻的孩子了，对他来说，李星言也好，李星默也罢，小礼都会救，那只是他下意识的善举，却让李星默记了十年。

李星默能有几个十年？

许知礼关掉了显示屏幕。

【人各有命，与你而言，他们的生命只是一串数据。】系统说，【就算在现实世界里，别人的生死也与你无关。】

许知礼愣了一下，惊道，“系统你好冷漠。”

【……】滋滋电流声里，系统在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好心安慰许知礼。

“我知道。”许知礼继而说道，“但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死亡，确实会让我感到痛心。”

他想起乔静，想起疯疯癫癫的罗织织，一生居高自傲的李建崇，这辈子身陷囹圄的王妃，甚至是想起素未蒙面的何山月，忠君报国李忠越，他也无法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