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礼知道,羽听又想玩游戏了。

他叹了口气,攥着绳子,羽听坐在沙发上,许知礼站在他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羽听,勾唇道,“小狗是不能跟主人提要求的。”

他拿铁链轻轻拍打他的脸,“知道吗?”

羽听痴迷地望着他,喉结上下滑动,“知道了,主人。”

一阵白日荒唐后,羽听全身衣服都打湿了,许知礼也不好受,十月份的天气,头发湿到发根。

他揉着手腕,怀疑羽听上辈子真是条狗。

怎么会有人喜欢玩接球游戏,还是孜孜不倦地把球用嘴叼到他面前。

海参棉花被关在房间里,许知礼无奈,家里又多了一只狗。

羽听进了浴室,还哼起了歌,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他平时不这样,只有工作压力大时才会放飞自己,在许知礼面前显出原形。

为了避免尴尬,许知礼打开电视,随意调了个频道充当背景音乐。

他开始收拾室内的一片狼藉。

“近日,多地又出现了年轻男子被残害的恶性事件。经过警方初步调查,发现作案手法与七年前的连环杀人案犯罪手法相似,更多信息还需警方进一步判断,希望广大民众保障自身安全,不走夜路,结伴而行,本台将持续关注,追踪报道此事……”电视里女主持人神色严肃。

‘连环杀人凶手重出江湖?’几个大字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屏幕,底下滚动的字条是被害者名单,均为男性,年龄在20到30岁之间。

许知礼感叹世风日下,现在的变态杀人狂真是猖獗。

可惜了那些受害者,遭受这无妄之灾。

顷刻间,羽听已经洗漱了出来,他见许知礼凝眉惆怅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

他顺着许知礼的视线看去,电视上的新闻正在循环报道此事。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七年前发生的事了,听说有个男的报复社会,专门残害年轻男子,挖眼、剥皮、割喉、断舌……各种残忍的死法 。”羽听说,“但是警方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一连追查了五年。后来没有人遇害了,警方以为犯罪嫌疑人已经死亡,就草草结案了。居然现在又出现了。”

“……”许知礼气结,“真是没人性。”

“是啊,这种没人性的东西若是真的死了就好了,希望这件案子和七年前的无关……”羽听从背后拥住他,“万一我的乖乖遭遇不测,我会疯掉的。”

许知礼:“……谢谢你,真会说话。”

羽听的担忧不无道理,变态杀人狂就在许知礼的家乡。

自从发生这事后,许知礼每次回家都是羽听紧紧跟随,再不济也是四个保镖暗中护送,许知礼觉得小题大做了。

杀人凶手已经被捉拿归案,他承认自己有意模仿七年前的杀人手法,想栽赃陷害。

真正的变态杀人狂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警方猜测已经死亡,这事如同七年前一样,不了了之了。

时间转眼来到了最后一年的春节,今年的春节依旧是羽听陪许知礼回家。

每当这种时候,最兴奋的就是许知诺,哥哥带了个这么漂亮的男嫂子回家,许知诺哪顾得上淑女不淑女,一连要了五十张签名。

任谁也想不到看似张扬花痴的姑娘,已经在读博了。

许知诺一头扎进学习的苦海,这一游就是27年,精神境界已经到了常人望尘莫及的地步,超脱五行之外,不在六界之中。

许知礼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不再年轻了。

平行世界的他家庭美满,父母安康,妹妹争气,还有个优秀的男朋友,这似乎就是他原本对理想生活的定义了。

很多时候他也会问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