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

许知礼为此感到担忧。

他关上了房间门, 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许知礼一直觉得自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普通中带着一丝倒霉,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死亡又稀里糊涂地来到这里。

现实中也没有那么吃香啊,怎么在任务世界里,几个男的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对他格外感兴趣。

难不成这是个直男掰弯系统?

可掰弯的似乎不是他。

回到房间已经十二点半了,羽听倒是睡了个好觉,留在许知礼一人想东想西。

许知礼关灯钻进被子,蒙起头闭上眼。

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凉风习习,半弯的月亮看似不稳地挂在夜幕中,乡村里的星星看得格外清晰,调皮地躲在云层里,忽明忽灭。

风吹过树梢,新芽聚在一起,一簇一簇的,仿佛怕这风把稚嫩的自己吹到不知名的地方去。

对它们来说,只有树在的地方,才是故乡。

那么许知礼的故乡呢?

许知礼的故乡是没有何山月和何果的地方,是雨后泥泞不堪的稀泥路,是腥臭的鱼塘伴随着一排排鸭子游过泛起的涟漪,是老房子屋顶烟囱上升的炊烟,是带有毛辣子的枣树,是生涩的柿子和没有桥栏的危板桥……

窗帘没拉,许知礼睁开眼看到皎洁的月光,顺着透明玻璃的形状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