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连他父母,兄长和姐姐都没有。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羽听冷不丁地开口,凝视着他的背影,“一直这么关心任何人的?毫无保留?”
许知礼拄着刚刚地上捡的木棍,一手拉着羽听的胳膊,听到这话愣了一瞬,否认道,“不是。”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羽听问。
“你是我老板啊。”许知礼说,“我们签了合同的。”
“如果我不是呢?”羽听刨根问底,“那你是不是就不会……”
“不是。”许知礼打断他,“从民宿出发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你一路上不言不语,就是一直在想这回事?”
羽听停下脚步,许知礼不得不止住。
他冷冷地看着许知礼。
两人僵持不下,许知礼有些头痛,羽听这几天的表现太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了,他一心带着羽听来找状态,羽听却总是在这些小事上犯迷糊。
只能许知礼低头,他好声好气道,“好了,就算我不是你助理,我们也是朋友啊,作为朋友,关心你是正常的啊,你不要生气了,乖乖。”
羽听斜着眼看他,见许知礼态度诚恳这才饶了他。
他们继续前进,许知礼一直找话题,说起自己小时候走山路的故事;下河摸鱼的经历;为了给自己的蚕子采桑叶,爬上那颗河边的大桑树;在学校门口小卖部吃辣条被来接他的妈妈看到追着打了一公里;在田野里随意摘下狗尾草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