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坐在第一排的，一个跛脚的老汉。

大约四十多岁，耳根通红，听着周围的笑声，几乎要恼羞成怒。

可他依然在揣着手，拼命压抑怒气，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林小静早已僵硬的尸体，迫切的等待着什么。

这位……大概是刘瘸子，林小静的丈夫。

“我跟你说，这个村子太邪门了。”钱莱的声音很低，借着上药的空档张口，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

虞卿稍微认真了一点，听他说：“就刚才你消失那十分钟，我大概听明白了。”

“这个村子与世隔绝，神庙是这里最灵验的存在，为了保证这里风调雨顺，每一年都会有几个男人把自己的妻子送到神庙出家，台上那个林小静，就是其中一位。”

“她去年被丈夫送到了神庙，今年就变成'仙女'了，其实，就是神庙搞得噱头。”

“神庙里的人在她的背后锥入铁钉，以保证她死了之后还能神采奕奕，坐的笔直，美其名曰有活人'羽化升仙'，以此来吸引更多的外地人拜庙。”

“对于她们来说，'成神'就意味着死，所以昨天我们在神庙歇脚，才听到有女人在哭，说她'不想成神'。”

解释完，伤口正好包好。

钱莱悻悻坐下，又忍不住补充一句：“真TM不是东西。”

“要不是生前被虐待，死后怎么会化成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