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招呼，凌语反倒觉得自在，他扫了一眼摊位上的东西本来都准备走了，却突然看到了一本图画版金瓶梅。他记得他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好几个男孩子神神秘秘的传看的书就叫金瓶梅。他还记得自己鼓起勇气想要借着看看到底是什么，却被狠狠的奚落了一顿。

凌语看万行衍正在翻看别的书，便把书拿起来翻看了一会，等万行衍放下手里的书，他也把书放下来，对万行衍道：“这儿没什么可看的，走吗？”

“听少爷的。”万行衍说着推起轮椅：“这临时摊位没什么有意思的，想进店铺里看看吗？”

凌语还没答话，就听身后传来刚刚那个摊位女人的声音：“那个，稍等等。”

万行衍停下脚步：“有事吗？”

女人紧张的低着头对万行衍道：“您，您是这位少爷的指定管教吧？”

凌语惊讶，万行衍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是，怎么了？”

女人把手里的书递给万行衍：“刚刚这位少爷，趁您不注意，看这本书来着。”

凌语瞪大眼，差点没被自己吐沫呛死，这是干嘛？

万行衍接过来，翻看了两页，将手里的书还给女人：“多谢告知。家里有人在管教所？”

那女人点头：“我老公，判了半年。”

万行衍斜睨了目瞪口呆的凌语一眼，道：“ID号给我吧，我会报给管教所，适当减刑。”

女人连忙递给万行衍一张纸，再三感谢后走了。

等附近就剩下他们两人，凌语立刻警惕的看向万行衍：“我就随便翻了翻......”

万行衍从轮椅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表示牌，抽出下面的拉杆立在地上，对凌语低声解释道：“这是当街施行管教的标志，立出来的话，便不会有人靠近，也绝对没人敢拍照。”

凌语看了眼渐渐围过来的人，满头的黑线。这是没人敢靠近，可也把人都招过来了！他看到万行衍从兜里拿了一次性的手套戴上，头皮就有点炸毛：“我错了，回去再罚吧？”

万行衍站到轮椅前面，不疾不徐道：“少爷，管教所的规矩，奴才可不敢乱改。若是被人举报了，奴才可是要受牵连的。”

凌语被万行衍一口一个“奴才”说的心惊胆战的，总觉得这一声声“奴才”待会都要还到他身上。他看向万行衍，示弱道：“那是有版号的出版物，我就算看了，也不是什么大错吧？”

“少爷若光明正大的看，那倒是没什么。可少爷避开我偷着看，就很有问题了。”万行衍叹了口气，缓缓道：“而且，有人举报，奴才只能从重了。”

凌语：“.......”

万行衍托了下凌语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头：“少爷，奴才代管教所罚20个耳光。知道少爷脸皮薄，就不用少爷报数了。”

远处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了，目光和私语声让凌语有点尴尬，可身体却渐渐热起来。他垂下目光，却依旧能感到人群的注视。

万行衍拍了拍凌语的脸蛋：“少爷这么不情不愿的样子，倒是显得我欺负人了。”

“不是的。”凌语的目光落在万行衍的裤裆处，咽了口吐沫：“衍哥，你能不能帮我挡挡视线，这么多人看着，太丢脸了。”

万行衍看了凌语裤裆一眼，轻笑一声，低低道：“可以，把脸抬好了。”

“是。”

万行衍看凌语摆好位置，也没再多废话，直接“啪”的一巴掌扇了下去，将凌语的脸抽向一边，等凌语把脸转回来，便又“啪”的一声把凌语的脸抽向另外一边。

一边一下，记作一下。

啪，啪！　　啪，啪！......

古街两边都是店铺，两人所在的位置旁边是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