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打断第八：“不用了，我要伺候主人，还是算了。”

第八笑声戛然而止，可表情却没能一下就都收回来，一瞬间，脸上的肌肉都抖了起来，只能假装咳嗽弯腰掩饰自己眼中的惋惜。

他都忘了，这只是个私奴，是个伺候床事的私奴.........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高，万行衍只隐约听到了只言片语，可却听到了凌语那句理所当然的“我要伺候主人”。

他还以为凌语会high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可没想到.......

万行衍看着凌语放松的神情，看着另外三人也凑过去攀谈，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他刚刚想要关电击，倒不都是担心凌语受伤，更多的，是在犹豫要不要让凌语好好打一场。

看得出来，最开始的三个人，凌语多少都有点应付差事，可最后一轮的对打，那小子却已经兴奋起来了，甚至有点棋逢对手的意气风发。

一个人，如果回想起了曾经站在山巅的感觉，还会愿意再回到污泥里吗？

虽然问过凌语要不要进夜御，但他也是真的没想到这小子会这么强，他也没见过凌语如此恣意的样子。

这小子才18，还没有试过权力和名望的滋味，还不知道身份和地位代表了什么。他应该再给凌语一次机会的。

可是，他不给！

没有过权力和地位，那就永远也不要有，没试过，也就不会失落。

这小子拒绝过，错过了，他不会再给凌语自由的机会了。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能从他自己手里把凌语抢走。

万行衍闭了闭眼，自己陷在泥里，便也要拽着凌语一起淹没。他这个主人，可真是个混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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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行衍看到凌语聊着聊着，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那小子就快步走过来，走向他，在他身前跪下。

凌语把手里的木棍放在一边，给万行衍磕了个头：“主人，我回来了。”

万行衍淡淡道：“回来干嘛？“

凌语看了看万行衍：“您生气了？”

万行衍还是淡淡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凌语抿唇：“您肯定又在气自己埋没了我这一身的本事，气自己耽误了我的未来？”

万行衍气笑了：“知道我生气了，还敢回来？”

凌语撇嘴：“哪次您生气的时候，我跑了？”

万行衍：“......”

凌语叹了口气：“主人，我的本事您还没全看到呢。您不能每次都跟自己较劲........”

万行衍：“......那我跟谁较劲？你吗？”

“可以啊，”凌语抬起头：“本来也是我不知进取，不考虑长远，有今天没明天的.......”

啪！凌语话将将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那几个原本还在小声聊着的四个人陡然就噤声了。

万行衍等凌语把被自己打歪的脸蛋摆正，淡淡的道：“敢这么和我说话，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凌语叩首下去：“主人，凌语不敢。”

万行衍沉默着用脚踩在那根圆滚滚的棍子上，心里揪的难受。这小子不会知道他自己身体有隐疾吧？

应该......知道吧？

“不敢？”万行衍闭了闭眼：“你不敢什么？”

就像以为自己只能活六个月，现在也不过是多了十来年，这小子是不是从来就不敢往以后去想？那个药也不知道还要多久，为了效果，他都不敢去催，可这小子都18了，还有今天没明天的活着怎么行？！

凌语维持着叩首的姿势，没有注意到万行衍眼中神情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