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个角落，似乎被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填满了，不用压抑自己，也不用再背负什么。

认识万行衍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更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在被掌控和被驯化的过程中，找到了渴望已久的自由。

凌语不知道自己被吊了多久，中间A070会进来降下锁链让他躺在地上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吊上去。他也试着睡了那么几分钟，但肌肉太累，胳膊太疼，脑子太沉，根本睡不住。

距离七零上次进来已经过了很长很长很漫长的时间了，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对时间的感知越来越混乱，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只有十几分钟，可痛苦却不因时间的长短而减轻。

万行衍还在看着他吧？老这么盯着他，自己都不睡觉吗？

不睡觉的话，身体和心情都会不好的。等这破事过去，他好好给万行衍当两天抱枕。

凌语在眼罩下睁开眼，透过黑暗描摹着万行衍的神情，那人有他无法逾越的地位，有他反抗不了的强硬，也有让他难以应付的手段，却也有让他抗拒不了的温柔。

万行衍说，只有看到他想看的，才会放开他。

什么是万行衍想看的？

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他知道自己可以假装痛苦难耐，假装已经被逼到极限，可他不想，甚至根本没有去试图迎合万行衍的期待。

心之所向，行必随之。

如果他没有表现出万行衍想要的，那就是他还没有被驯服，至少不是万行衍想要的驯服。胳膊已经动不了了，凌语难受的不行，只能勉强动了动脖子。万行衍到现在还没出现，那就是还不满意吗？

那就继续吧，他撑着就是了。

万行衍说的很清楚，他不需要他现在就达到他的要求，他要的，只是看到他在逐渐被驯服。

一次不行，就两次，这样逼不出来，就换一种方式逼，总有一天，他会让自己从里到外都是万行衍的印记，不用刻意迎合，便是万行衍想要的凌语。

那样，真好。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空气在这逼仄的小屋内流动，有人进来了。他静静等着A070把他放下来休息。可是，那人却走到他的身旁，把他脚上的输液针拔下去，又把他的短裤脱到了大腿根。

啊，这熟悉的力道和动作，让他突然感动的想哭。凌语撑着所有的力气，努力的，在锁链的限制下，向着那人所在的方位将脑袋贴过去。

主人～

他没有注意自己此时的动作表达的事一种什么情绪，他只是下意识的就想要贴近万行衍，想要被安慰，被喜爱，被拥有。

万行衍注意到了凌语不明显的小动作，微笑着弯腰拍了拍他的脸蛋，随即便退开。

看不到也听不到，凌语有一瞬间的慌乱，下一秒，后背上便炸开了一道尖锐的疼痛。

“呜～～　”

万行衍的出现似乎打开了他情绪上的某道闸门，他不再忍耐，不再坚强，随着鞭打挣扎，呻吟，他不再需要靠着自己的毅力承受痛苦，因为他被他的主人束缚住，避无可避。疼痛和无助，都只能被迫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