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笨死了。”万行衍问：“几下了？”

凌语：“……刚才那下到底算不算啊？”

万行衍嗤笑：“你说呢？”

凌语扭头看了看万行衍，小声道：“加上刚才那下，是79下，不加，是78下。加与不加，都听您的。”

万行衍笑了：“你这是让我做选择题？”

凌语抿了抿唇：“主人，我想吃糖了。”

万行衍：“……按79，继续吧。”

A070：“是。”

还有11下，很快就打完了。剩下小腿的30下，万行衍让A070换了树枝，又把凌语翻过来趴在他怀里，一下一个红色的棱子，啪啪啪的飞快打完了60下的总数。

全都打完，凌语趴在万行衍身上歇了一会，便扶着万行衍的胳膊站起来：“我没事了。”

万行衍看了看凌语的手：“走回去，还是爬回去？”

凌语：“……不能坐轮椅吗？”

万行衍呵呵一笑：“这才哪到哪啊，离你的极限还远呢。”

凌语：“……”

脚肿的厉害，来时穿的那双鞋是肯定穿不进去了。凌语狠着心走了五六步，脚下被一个石头硌了一下，疼的他差点直接躺到地上，好一会，才忍不住道：“这比打的时候还疼。”

万行衍笑了：“废话，不然打你脚心干嘛。”

凌语轻轻吐了一口气：“主人，能让人送点绷带吗？我缠下脚。”

万行衍对A070点了点头。

A070：“是。”

和绷带一起送来的，还有消毒湿巾，万行衍和叶御在说主宅的事情，凌语坐在地上，自己给脚消完毒，缠了厚厚的绷带，扶着A070龇牙咧嘴的站起来。

万行衍走过去，揉了揉凌语的脑袋：“回去了。”

凌语被揉的心里都软了，突然就觉得“回去”这两个字变得意义丰富起来。

缠着绷带，脚上还是疼，凌语走的很慢，A070怕他摔了，一直跟着他身边。万行衍刻意放慢了脚步，一边和叶御说事，一边往回走。

进了内院，等了半天的萧锦便迎了上来，万行衍便示意A070先带凌语进去。

一直走着还好，停下来这么一会，他简直有点迈不开步子。

凌语看向A070：“扶一把吧。”

A070见万行衍点了点头，这才伸手，扶着凌语直接上了三楼：“你先洗个澡，我帮你上药。”

“好。”一进到熟悉的环境，凌语的精神便放松下来。等他洗过澡，上过药，疲惫感也随之而来。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看向A070：“今还要值夜吧？”

A070看着凌语的脸色：“我问下主子吧。主子要是来调教室，就不用你过去值夜了。”

凌语点了点头，也没坚持。他确实有点累：“帮我泡杯咖啡吧，我怕我睡着了。”

他说着话，万行衍正好进来：“别喝咖啡了，今早睡。”

“那好，我伺候您洗漱。”

万行衍看了一眼凌语那双包子脚，无语：“你还能站起来？”

“爬啊。”他道：“手好一些。”

“踏实跪着吧，用不着你伺候。七零也去休息吧。”

A070：“是。”

等着万行衍洗漱的时候，凌语渐渐就有点过了困劲了，现在想想小时候那两天的缘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看着水汽朦胧中的万行衍，他又觉得，似乎隐约还能看到当年的影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觉得，万家，有那么点像家了。

万行衍关了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翻放镣铐的箱子，哗啦拽出一堆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