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洛熙晨离开秦子舟的府邸,在暗处等候已久的阎凌从街角快速步出,迅速挡住洛熙晨去路。

阎凌的眉心紧紧挤在一块:「这是怎么一回事?」

瞥了一眼阎凌手中的通缉令,洛熙晨神态淡然。

「你也是个聪明人,应当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我去找太子问清楚!」语毕,阎凌立即转身。

「不必了。鸟尽弓藏,过河拆桥哪需要什么理由? ? 不过这是我和萧玄承之间的事,我不希望把你牵扯进来,你继续做你的丞相便是。」

阎凌刚转头想说点什么,洛熙晨的眼神霎时变得凌厉,迅速朝他甩出蛇骨鞭。

阎凌吃惊:「妳做什么?」

洛熙晨并未回答,仍旧连连出击,似在逼他反击。

待他出剑抵御,洛熙晨又加重了攻击的力道。

就在长剑刺向洛熙晨的那一剎那,洛熙晨忽然张开双臂,毫无防备的让剑尖直直刺穿她的胸口。

一抹腥红从洛熙晨口中溢出。

阎凌握着长剑的手不断颤抖,脑中一片空白。

「妳……」

洛熙晨嘴角挂着血丝,咧嘴笑着,一掌打向阎凌的胸口。

阎凌被迫向后退了几步,剑身亦从洛熙晨的胸口抽离,洛熙晨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阎凌见状急忙上前,北冥却在此刻突然出现,护在洛熙晨身前,拔剑指向他。

洛熙晨赶紧抓住北冥的手臂,朝他使了眼色,北冥这才不甘愿的收起长剑,带着洛熙晨闪身离去。

055|带人要带心

幽暗的房间内,烛火摇曳。

北冥看着一旁堆得如山高的、沾满鲜血的帕子,心中满是不舍。

「少主,您这是何苦?」

「做戏要做全套,要不怎么骗得过萧玄承的人?若能瞒得过他,保阎凌平安,我这一剑也不算白挨。」

深夜的太子府内静谧无声,唯有琴音袅袅。

一探子疾步走到萧玄承身边,弓腰轻声耳语。

萧玄成闻言,侧过头:「当真?」。

「属下亲眼所见,丞相大人一剑贯穿了洛熙晨的胸口。」

萧玄承闻言,不屑嗤笑:「哼,什么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不过如今看来这个阎凌还算是个明白人,之前也算是本宫瞎操心了。」

日落西斜,暖黄的阳光从破旧的门窗透进屋内。

「来,夫人,慢点。」

床上女人面色泛黄、双颊凹陷、眼神空洞,彷若魁儡般任人摆布,对于身旁男人的话全无回应,一看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男人是当朝吏部尚书--唐守诚。

唐守诚是朝中为数不多两袖清风的清官,更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好丈夫。

明明身为尚书,理应生活无虞,却偏偏家徒四壁,住在如此七穿八洞、仅能勉强遮风避雨的破旧房舍内。

如此狼狈,全因他的夫人身患顽疾。

唐守诚和他的发妻结发十年,奈何妻子天生体弱,成婚不到三年便身患奇症,京中郎中皆是束手无策。

可唐守诚非但没有因此抛弃她,更没有再纳妾室,甚至为了替妻子治病散尽家财,遍寻名医,怎奈妻子的病况仍旧不见好转,甚至每况愈下。

好不容易安顿好病妻,唐守诚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前厅,陡然惊见家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伫立于那扇破旧脱漆的朱门前。

「唐尚书对待发妻如此情深义重,果真叫人动容。」

「老夫竟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人,居然让剑雨楼少主屈尊降贵亲临寒舍,亲自找上门?」

唐守诚向来洁身自好,一生清廉,自是不愿沾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