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沁换好衣服从内殿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了窗下摆着的大束红梅,上面雪还未完全化。

在温热的室内,瞧见这一幕雪景,云沁不由低低惊叹一声。

她看向霍金池,“这是皇上带来的吗?”

霍金池没开口,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徐安。

徐安立刻会意,赶紧道:“皇上知道答应不爱出门,所以下了早朝便去了踏雪园,想给答应折些带雪的红梅来,给答应插瓶。”

“结果遇上了徐答应。”他笑道:“这才耽误了。”

徐安的意思,自然也就是皇上的意思。

云沁明白这是霍金池借徐安的口,说他去踏雪园的目的,以及并非有意让徐答应伴驾。

可看霍金池脸上依旧风淡云清的模样,云沁忍不住有些发笑。

她走到霍金池身边,拉住了他的衣摆,低声道:“原来是臣妾误会皇上了。”

有人在殿上的时候,她很少会主动与他亲昵,能过来拉他的衣袖,已经算是难得。

霍金池眸光已经软下来,她便是哄人,至少也肯做全套。

他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殿上众人立刻低下头,不用交代,便慢慢退出了出去。

云沁换上了一身粉衣,她很少穿这般鲜嫩的颜色,衬得脸色都似乎好了许多,粉面含春,媚骨暗藏。

她伸手时,露出一节皓腕,上面挂着她最喜欢的那串翡翠珠子。

自从那晚,断在了床上,她许是因为生气也或许是羞涩,很少再带。

可如今再看,却像是某种隐秘的信号,让他眸色变得有些晦暗。

霍金池将她拉入怀中,不客气地把她的手腕放在手心把玩。

她温热的手指,让云沁瑟缩一下,她忍不住咬唇,抬眸,“皇上,这,这还是早上呢?”

霍金池手指一顿。

有时,她实在让他有些一言难尽。

“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霍金池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

云沁捂住额头,委屈地蹙眉看他,“是,是皇上……怎么能怪臣妾多想。”

霍金池掐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几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朕怎么了?”

对上他晦暗的眸子,叫人无端心跳加速,想要躲开,却无路可退。

云沁呼吸有些乱,嘴却硬,“皇上知道,现在您像什么吗?”

“什么?”霍金池垂头,一点点靠近她,几乎是挨着她的唇问道。

不知是不是他滚烫的气息,云沁觉得自己的脸几乎都要烧起来了,她努力往后撤了一分,咬声道:

“登徒子!”

她一说完,眼前人动作一顿,随后便歪头,在她颈间咬了一口。

云沁惊叫一声,捂着脖子,看着霍金池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他怎么咬人啊!

霍金池眸中难掩愉悦,拉开她的手,用手指在她纤弱脖颈上蹭了一下,看着她脖子也一点点变红,倒显得他刚留下的齿痕,越发明显。

“看你还敢不敢胡说。”

云沁敢怒不敢言,只能皱眉一脸控诉地看着某人。

某人却因为她这模样笑得越发愉悦,在她嫣红的眼尾处轻吻了一下。

他的愉悦一直持续到吃完早膳离开延宁宫。

而云沁则始终气哼哼的,在他离开之后,忍不住捶了下软榻上的迎枕。

倒把给她端药过来的庭春吓了一跳。

“主子,这药,这药真那么苦吗?”

早就看出些什么的容欣,一听这话,在旁忍俊不禁。

“是啊,这迎枕又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