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翎攥紧双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绝无可能。”

瞬间，她看到齐云鹤的眼底泛起自嘲和愤怒。

“你不愧是受万人供奉的神女，心底果然只有百姓。”

撂下这话，他带着扶音大步而去。

月翎僵在原地，独自缓和着心中的沉痛。

入夜。

月翎坐在窗前，望着明月发呆。

很久以前，齐云鹤会坐在她身边眺望繁星。

如果有流星，他便会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愿我能陪伴我心中之人百年，永不分离。”

之后他会问她：“你许的什么愿？”

流星本是上天宫普通天石滑落，并没有实现愿望之能。

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月翎也温声回答：“愿人间太平。”

万年来，她走遍世间无数个角落。

但她的心却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般，平静安宁。

良久，月翎垂下眼，没心思再看下去。

才关了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齐云鹤推门而入。

月翎愣住，诧异望着他迷离的双眼和微红的脸。

齐云鹤脚步虚浮地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将她压在榻上。

月翎霎时慌了神，挣扎起来。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扶音说，如果神女被破了身，便会彻底沦为一个凡人。”

齐云鹤眼底涌动着疯狂，还带着一丝折辱的味道，缓缓向身下人靠近。

月翎倒吸口凉气，寒意攀上她的背脊。

烛火摇曳，齐云鹤的眉眼隐在暗处。

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喘息。

“如果你不是神，你只是一个凡人……”

齐云鹤呢喃着，炙热的双唇重重覆了上来。

舌唇相交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味在月翎唇齿间蔓延。

从没有过的恐慌将她包裹。

她还来不及推开齐云鹤，上衣就被他粗暴的扯开。

齐云鹤俯身，湿热的吻辗转到她的肩窝。

可下一瞬，他的动作猛然滞住。

月翎看向他，只见他愕然的目光落在她的肩胛上。

齐云鹤抓住她手腕的掌心加重力道，几乎碾碎她的骨血。

“你的神族印记，为什么不见了？”

第4章

齐云鹤眼底尽是震惊和愤怒，声音也阴沉得可怕。

“你把身子给了谁？”

面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月翎的心顿时堕入寒潭。

她的肩胛处的神族印记，是不老不死的象征。

当初，她曾为保护还年幼的齐云鹤而受过刺客一剑。

他执拗的要给她上药，通红的眼中满是内疚。

“……都怪云鹤，要是云鹤厉害点，月翎姐姐就不会流这么多血。”

月翎摸着他的头安慰：“你不用自责，这点伤于我而言并无大碍。”

“看见这个神族印记了吗？只要它不消失，我便永远不会死。”

而现在，这个印记消失了。

在齐云鹤的口中，这竟然成为了她与他人苟合的证据。

见月翎没有说话，齐云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齐玄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