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知道归知道,感受并不听她管控。该心疼还得心疼,该无奈还是无奈,该生气还会生气。
她理解归理解,但不能共情,苏流光这人怎么就能对她自己那么……不在意?并不能说不在意,不如说是……理性?
那也不是,谁家理性是理性地白白受罪啊。
她想不出来要怎么去形容了,可又深知苏流光这种性格大概率就是因为祈愿世界。这恰巧是她无能为力的部分,而也是苏流光不需要她去有所作为的部分。
于是心中更加复杂。
所以不要让她受伤。
她吸了口气,让惆怅成为动力,她允许你安心当米虫,你就要当米虫吗?她还没让你喜欢她呢,你不也喜欢上她了。
她摸摸额角的创口贴,苏流光让她保持清醒用的,当时强行要她用纱布,而不是用伤口来维持清醒。
那伤口不深,在她那个冰块看来,就是完完全全不影响动作的程度,但她还是让你用了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