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忍不住,问她:“最近还好吗?”

谢澜从热气里抬起头,原本英锐的眉眼有些愁苦,半晌,只说:“挺好的。”

一种直觉梗在邓青芸心里,谢澜的状态,和那天她遇到的那个女孩有关。她甚至不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却隐隐觉得她和谢澜之间有什么。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你和学生的关系怎样?”

谢澜没想到邓青芸问这些,她深深地看了邓青芸一眼,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这些事,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和学生一夜情后不能忘情吧。她只好说:“还不错。”

邓青芸和谢澜高中就认识,她一眼看出老友撒谎了。可她没有戳穿,年近三十,她和她都已经尝过人生的苦涩,知道有些苦无法对人讲。她问谢澜:“要喝酒吗?”谢澜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想起那晚梁淞的酒气,连酒也不愿意喝。

“唉。”邓青芸叹口气。

谢澜知道,自己和老友都有一堆解不开的事,“唉。”她也叹了口气。

从餐厅出来,谢澜回家去。以往谢澜觉得家住在学校家属区十分方便,此时却只觉得痛苦。她害怕路上遇到梁淞。

又走到了那个足球场,那种悸动还留在谢澜心里,她有些无奈,自己竟然还是没有放弃那份心动。又是计科院的比赛,谢澜知道梁淞在。她没有去寻找她,只是谨慎地站在阴影里。

“我很想你。”谢澜低低地说。

场上梁淞正带球突破,即将进入对方禁区。忽然一阵异样的心跳袭来,梁淞做了一个球场上绝对不会出现的动作,她停下来回头了。

球当然丢了,教练、队友甚至场边的观众都懊恼地大叫起来,梁淞没有听到,直觉告诉她,谢澜就在场外。

谢澜走了,她没有注意到场上的喧闹。她只觉得心酸酸软软的,夏夜啊,给了她如此多的心事。

第06章 | 0006 第六章 小区封了(微h)

暑假谢澜没回老家,她是留校的老师,和自己的导师在同一个学院。即使已经毕了业,还是要帮导师写材料干杂活,暑假还要帮他值班。这天傍晚,谢澜又和好友邓青芸打电话。聊了几句闲话,邓青芸忽然想起了什么,说:“最近有一个你们学校的学生来我们部门应聘实习,看简历很不错,叫梁淞… ? …”

本来邓青芸只是当个新闻说的,谢澜却一下子怔住了。忙碌让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一夜,但是此刻,在夏夜的蝉鸣中,那一晚的每个细节都在她眼前流过。梁淞的气息,她皮肤的触感,她的体温… ? …直到邓青芸在电话那头“喂”了两声,谢澜才回过神来,支吾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人真是不经念叨,走到小区里,一个人蹲在地上,吓了谢澜一跳。那人一回头,正是梁淞。谢澜的脸唰地红了,这羞耻让她有些愠怒。半晌,她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梁淞不用回答了,她手上托着一只小小的黑猫。梁淞解释道,她听到有幼猫的声音,找了半天发现草丛里有只受伤的小猫,正在想办法帮她止血。谢澜自己养猫,听着有些心疼,连忙上前查看。好在小猫受伤不重,像是被其他猫打的,谢澜下意识伸手去摸,感受到梁淞的体温又缩回了手。

为了掩饰尴尬,谢澜装模作样地划了一下手机,告诉梁淞:最近的宠物医院还没有关门。梁淞点点头,也意识到了气氛的微妙,抱着小猫离开了。谢澜却无心回家,在楼下站了一会儿。

谁知没一会儿,梁淞又回来了。谢澜还没问,梁淞无奈地开口:“谢老师,小区封了。”

谢澜一时没反应过来,本地已经小半年没有疫情了。保安很快在小区里巡逻,拿着喇叭让住户们赶快上楼,听从指挥。原来,昭州又出了一个病例,就住在昭大家属区。谢澜试着跟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