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它肌肉里注射了不知道什么的药剂。过了一会儿,‘烤肉’的混沌肿大的泡眼有了些微的神采,神志稍有回归。

池绛站起来走近,居高临下:“杨兴是吗。”疑问句,陈述语气。

躺在地上沉浸在痛苦中的男人忽然听到熟悉的名字,猛地瑟缩了一下,神经被牵扯到,立马痛的蜷缩起来。

“这里是地狱,这里是地狱……求求你们,求求了……饶了我……”他声音微弱,念念有词,有如游丝。

旁边肌肉虬筋的精壮汉子闻言嗤笑:“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还想求饶!”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放我回家……啊!”求着求着,他竟抽泣着哭了起来,眼泪含盐,又是一阵惊叫。

池绛伸腿踩住他的肩膀,鞋底坚硬,却能起固定作用。

地上的男人大片伤处被踩到,疼到面部扭曲,却终于不敢再乱扭。

“这么害怕的话,做错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忏悔呢?”池绛面无表情。

“不、不……我忏悔、我忏悔一万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好想回家,好想回家……”哭腔中满是悲痛。

“居然还想着回家。”

“你的家人,是指你的亲生女儿杨馨儿吗?”池绛垂眼看他。

“杨…”他忽然瞪大双眼,“你……你!什么杨馨儿,我不认识!”杨兴,一个被折磨的精神失常几次濒死之人,语气忽然激烈起来,显然慌乱极了。

池绛冷冷同他对视:“她此时应该正在上课,需不需要我把她带过来同你团圆?”

这个问题足够让其肝胆俱裂,杨兴闻言五官极度扭曲了一下,忽然剧烈挣扎大声咒骂起来,爆发得像是回光返照那样中气十足:“你们他妈的还是不是人!!我女儿是无辜的!!她才6岁!才6岁啊!!!你们有什么事冲我咳咳咳咳!!!”由于大幅度的动作,牵扯的伤面太多,铁锈味愈加浓烈,暗红色的血迹在地上拖出了奇形怪状的道子。

池绛踩在肺部脚下发力,杨兴痛苦的吐出几口血水来。

池绛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很好,还没烂到根。”

他蹲下身:“不过,你竟然也知道无辜二字?”